白薇薇坐在副駕,玩著秦川的手指,
“阿川,安姐姐那樣對我,隻是因為她是瘋子,控製不了自己,你也別太怪她了。”
秦川溫柔地揉著她的長發,
“我該娶回家的,是你這樣溫柔大度的妻子,而不是瘋瘋癲癲的拖油瓶。”
他透過後視鏡嫌惡地瞥了我一眼,
“要不是沈安她爸媽死前把她托付給我家,現在又怎麼會讓你受這種委屈。”
白薇薇甜膩的撒嬌,
“隻要能陪在你身邊,我一點都不委屈。
她停頓了一下,故意拖長了聲音,
“雖然你給不了我婚姻,可是你給了我孩子呀~”
心臟驀地漏了一拍,我猛地抬頭,正對上白薇薇得逞的目光。
秦川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
“薇薇,我們真的有孩子了?”
他捧著白薇薇的臉,在她的唇上一下下地親吻著。
白薇薇臉上掛著虛假的愧疚,眼神卻在挑釁我,
“安姐姐,你不會生氣吧?醫生說你的精神病會遺傳,所以我才想著......”
她故作害羞地低下頭,
“給阿川哥哥生個健康的孩子。”
我垂眸遮住眼中翻湧的風暴。
怪不得,秦川要把我送到那麼偏遠的大山。
我這個絆腳石要是不在了,就沒人能阻礙他們的幸福生活了。
車子離雪山越近,我越......興奮。
那些曾經把我踩在泥土裏踐踏的人,我又回來了。
秦川看到我嘴角壓不住的笑意,先是一愣,隨即嗬斥道,
“你在笑什麼?有病啊!”
是呀,我有病,還是精神病。
我原本是個正常孩子,會哭會鬧會撒嬌。
直到進了秦家,一切都變了。
那年爸媽遭遇車禍,臨終前把我托付最信任的人,也就是秦川的媽媽。
可秦媽媽眼裏隻有我父母留下的巨額遺產。
可遺囑規定,我成年結婚後才能拿到財產支配權。
憤怒之下,她把我關進小黑屋,不給我吃喝,罵我有病。
日複一日,我開始分不清現實和幻想。
起初秦川會保護我,可秦媽媽卻往我臉上淬唾沫,
“賠錢貨!小小年紀就會勾引男人!”
白薇薇出現之後,秦川也開始嫌棄我是累贅,是有病的廢物。
車子到了雪山腳下。
透過車窗,我看到了那個等候著的男人。那張臉,即使過了兩世我也不會忘記。
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叫嚷著,“殺了他,撕碎他!”
可表麵上,我依然安靜地坐著,像個聽話的啞巴娃娃。
秦川把我扔下車後轉身就走。
就像當年他親手把我丟進精神病院時一樣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