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當天,老公的秘書衣衫不整地闖進婚禮現場。
“安姐姐,我知道錯了,我答應你永遠離開阿川哥哥,求你不要再找流氓淩辱我了好嗎!”
老公勃然大怒,一腳把我踹翻在地。
“薇薇體諒你有精神病,事事遷就你,你就是這麼報答她的?”
“你這麼任性妄為,今天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明白什麼是規矩!”
他當眾撕爛我的婚紗,又把我赤裸著丟到雪山,淨化肮臟的靈魂。
雪山腳下的羊圈裏,我被迫喝雪水啃草皮。
再睜眼,我回到了結婚這天。
白薇薇跪在地上給我連連磕頭,
“安安姐,我一定走的遠遠的,再也不會打擾到你和阿川哥哥......”
秦川急切地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心疼地把她拉入懷中,
“你就呆在我身邊,哪裏都不許去,我看還有誰敢傷害你?”
他目光冷厲地掃向我,警告意味濃重,
“該離開的,另有其人!”
我握緊拳頭,打算揭穿白薇薇偽裝。
張嘴卻發現喉嚨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怎麼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差點忘了,我是個啞巴。
三年前,我被白薇薇用滾燙的開水燙壞了嗓子。
婚紗被扔在地上,我顫抖著手想要撿起來遮住自己裸露在外身體。
秦川的皮鞋卻踩在我的手背上,“給薇薇道歉。”
我強忍著劇痛,紅著眼圈怒視他。
卻引來圍觀賓客們的嘲諷,
“這個瘋女人這麼心狠手辣,活該變成啞巴。”
“秦總肯娶她這種精神病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她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想毀了白小姐。就她這副德行,怎麼還不去死?”
我的大腦嗡嗡作響,理智在一點點剝落,瘋狂在邊緣蠢蠢欲動。
奶奶憤怒地想要推開秦川,卻撲通從輪椅上狼狽地摔倒在地。
秦川下意識後退一步,冷聲吩咐身後的保鏢,“把她帶下去。”
保鏢粗暴地架起奶奶時,奶奶渾身抽搐,呼吸急促。
她蒼白的臉色讓秦川的眼神微微波動。
就在這時,白薇薇恰如其分地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阿川,我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晶瑩的淚珠恰好落在秦川的手背上,燙疼了他的雙眼。
秦川慌亂地抱起白薇薇,無視痛苦掙紮的奶奶,
“醫生,先救薇薇。”
我拚命用手比劃,向賓客發出發出嗚嗚的求救。
終於有心軟的人給奶奶叫了救護車。
我再也顧不上裸露的身體,爬上救護車就要跟奶奶一起去醫院。
就在車門即將關閉時,一雙大手猛地握住我的腳踝,生生將我從車上拖了下來。
秦川冷冰冰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犯了錯還想跑?沒爹媽教養的東西!”
“來人,帶沈安去雪山學學規矩,淨化她肮臟的靈魂。”
靠在秦川懷裏裝暈的白薇薇,衝我得意地眨了眨眼。
奶奶顫顫巍巍地抓住我的胳膊,“安安,別去......”
我安慰奶奶,“奶奶別怕,我會陪著你的,等你病好了我們就回家。”
救護人員的話讓我稍微鬆了口氣,
“隻是一時著急引發的心悸,沒什麼大礙。”
聽見這話,秦川不屑地嗤笑一聲,
“老太太演戲的本事還真是爐火純青。”
白薇薇虛弱地開口,
“安姐姐,阿川送你去學規矩也是為了你好。你時不時瘋癲發作,讓阿川在外人麵前多沒麵子呀。”
婚禮不了了之。
秦川粗暴地將我推搡上車,送去雪山調教。
我蜷縮在後座,腦海中不可控地浮現出前世的記憶。
前世我雙腿骨折,鮮血凍結粘連在大雪裏,鐵鏈穿透麵頰紮進嘴巴......
一想到馬上又要麵對那群折磨死我的人。
我渾身的血液無法抑製地在躁動,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