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裏的銀票全部拿來買大米,捐給素有清官之稱的柳知府。
我隻能賭一把。
賭這些大米會到災民手裏。
做完這些,我才回府。
我還需要回去,取些東西。
我剛到自己的院子,傅文卿就來了。
他二話不說給了我一巴掌。
“毒婦,你做了什麼!”
“現在外麵那群流民都在說你是菩薩心腸,說雪兒是個狐媚子,你究竟做了什麼!”
“我跟你說過了,雪兒不會影響你的正妻之位,你到底在鬧什麼?”
“我是何等身份,身邊怎會沒有幾個紅袖添香......”
不等他說完,我反手回了他一巴掌。
我死死盯著他。
一來一回兩巴掌,把在場的下人們嚇了好大一跳。
傅文卿不可思議地摸著自己瞬間紅腫的臉,久久不能回神。
我逼近他:
“你就那麼喜歡打女人?”
“上次因為你那一巴掌,我的孩子沒了,你如今還敢動手?”
聽到孩子,傅文卿軟下語氣。
“你一個來曆不明的孤女可以嫁給我做正妻,還不滿意嗎?”
“這五年,我對你有哪一點不好嗎?”
“乖啊,聽話,我對雪兒還很新鮮,等我膩了,就回來好好守著你。”
“你也不許再鬧著搬走,我雖然給你休書,但那是假的,你還是可以住在王府。”
這些話,隻能忽悠沒了記憶的我。
現在的我聽了,隻覺得眼前之人真是厚臉皮。
想起我那死去的孩子,我嫌惡地後退一步。
傅文卿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孩,低笑出聲。
“好了好了,知道委屈你了,我以後會好好彌補你的。”
他還想靠過來,院外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是晚晚——我的貼身丫環。
這幾日,她被我派去處理我的私產了。
傅文卿曾將城外的一座別院送給我。
我要賣了,拿銀兩去救濟災民。
但又不能正大光明賣,隻能讓晚晚悄悄去做。
我衝了出去。
到院外時,看見晚晚正渾身是血趴在地上。
而沈雪站在一旁,正指揮著小廝不斷用棍子打她。
我目眥欲裂,“滾開。”
我撲上去,棍子差點打在我身上。
看見遍體鱗傷的晚晚,我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晚晚,晚晚。”
她嘴裏不停湧出血沫,卻還在努力對我擠出笑。
“姐......姐......”
傅文卿皺眉,睨了那小廝一眼。
沈雪笑著往嘴裏塞了塊葡萄:
“世子爺,可是要怪罪我的人?”
傅文卿歎了口氣,“你啊你啊。”
沈雪揚起下巴,恃寵而驕笑著:
“這賤婢竟然說唐青璃一個棄婦才是世子妃,說我是無媒苟合。”
“賤婢該死!有眼無珠的賤婢!”
接著,她居高臨下看向我。
“唐青璃,你怎麼還留在王府?你一個被休的棄婦怎麼有臉留在這?”
彼時,晚晚已經進氣少出氣多。
我心如刀絞。
“快叫大夫,快啊。”
可周圍一群人,無動於衷。
沈雪還在喋喋不休地譏諷我:
“賤婢死了就死了,你哭什麼,真是上不得台麵。”
我恨極。
瞧見帶血的棍子被扔在一邊。
我撿起棍子,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往沈雪身上砸。
而下一秒,我被一股力道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