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第一反應是蹙起眉,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我。
他甚至懶得和我多說一句,直接對周圍的保鏢命令道。
“按住她!”
他摟著安琪緩緩走了過來,銳利的視線落在我狼狽不堪的臉上,眼神裏滿是厭惡。
“你演夠了沒有,影院裏一個人都沒有,血是道具血漿,水果刀是伸縮的。”
“月月剛剛還讓我接她吃飯,你想騙我回家,犯不著用這麼惡毒的手段來汙蔑安琪!”
我盯著他,突然笑了。
笑著笑著,迎麵猛地朝他啐了一口血沫。
“沈舟!”
他惱怒至極,連連後退的同時用西裝的袖口擦拭著臉。
我斜著眼看他,陰冷地笑著:“沈舟,你會後悔的!”
他睜大眼睛瞪著我,扭頭對手下怒吼道:
“都瞎了?把這個瘋子送到療養院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出來!”
幾人應聲,將我死死按住,往外拖去。
我披散著頭發大笑:“沈舟!安琪!你們會遭報應的!”
沈舟被我瘋癲的模樣震住,愣在原地半晌。
我也沒有如此失態過。
就連當初我將他和小三堵在酒店床上也沒有。
這麼想著,他心底的不安隱隱有擴大的趨勢。
救護車的鳴笛聲在醫院大廳響著,他身後的手術室大門被震的咯咯作響。
腦海中突然有個聲音提醒他進去看一眼。
腳步剛抬起,安琪突然痛呼一聲,“舟哥,我的頭好暈…”
他當即慌了神,連忙將人打橫抱起,送進了VIP病房。
好不容易將安琪哄睡著,他的助理便急匆匆地找了過來。
“沈總,大小姐申請的那個藤校招生辦找不到您,把電話打到我這裏來了。”
說完,便遞上了手機。
沈舟揚了揚眉,想不通女兒學校的招生辦找自己有什麼事,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沈先生,恭喜您!您的女兒林月月,已經被我校以全額獎學金錄取!”
“真的?”
男人麵上浮起得意的笑容,聲音裏也帶著些許驕傲。
“當然!她現在應該已經收到通知書了,她沒跟你說過嗎?”
沈舟笑容一滯,遲疑地說道。
“這幾天估計是去她同學家玩了。”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沈舟一掛斷電話便吩咐助理:
“去找找月月在哪,把人給我帶回家!”
助理應聲離去。
可一天一夜過去,助理也沒有找到人。
次日一早,沈舟看著空無一人的家,眉頭徹底皺緊,對著助理發火:
“一個大活人還能丟了不成!怎麼還沒消息?”
助理垂著頭,聲音瑟瑟發抖:
“沈總,大小姐人沒找到,但我們發現一段她失蹤前的監控錄像!”
看著視頻裏,月月被人從背後用手帕捂住口鼻,拖進了自家別墅的地下層。
而那個動手的人,是安琪的私人司機。
他全身的血液瞬間涼了下去。
出口的聲音都帶著顫抖:“這......在哪找到的?”
助理頭垂得更低:“從我們別墅區的安保係統裏調出來的…”
他話還未說完,沈舟踉蹌幾步,險些跪倒在地。
他扶著樓梯,勉強站穩:“那…月月呢?”
“我們的人查了醫院的記錄,發現昨天林總確實帶著一個女孩去了醫院,那女孩渾身是傷,身上還穿著......月月小姐的校服。”
“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