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誤把我小號拉進了他們的私密狩獵群。
群名露骨——“貧困生拍賣會”。
群裏正熱火朝天地討論:“我新資助的那個女大學生,清純又禁欲,怎麼才能讓她心甘情願跟我,而不是惦記著她那個窮鬼教官男友?”
有人秒回:“讓她男友意外殘疾,你再出錢治好,讓她對你感恩戴德,以身相許。”
“給她男友下套,拍點私密照,威脅他主動分手,再讓你的人去安慰她,趁虛而入。”
“或者幹脆點,讓她家人欠一筆巨債,你再拿著錢去救場,上演一出英雄救美,讓她替嫁報恩。”
我氣憤不已,在群裏痛罵他們不是人,然後直接退群。
沒想到第二天,熱評的方案就被他們上演。
我男友被人設計,背上了千萬賭債,幾張他衣衫不整的私密照在學校瘋傳,債主甚至追到了家裏。
他的教官工作被辭退,紅著眼跪在我麵前:“我對不起你,你快走吧,我不能連累你。”
話音剛落,我那老板就帶著律師和支票走了進來。他假裝關心我男友,然後轉向我:“你跟我結婚,我替他還債。”
......
而我的男友沈徹,正跪在地上,演技精湛。
陸兆淵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絲占有欲。
“宋植,考慮一下。一千萬,對你來說是天價,對我,不過是九牛一毛。”
他輕描淡寫地補充:“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看著他被那些人剁碎了喂狗。”
沈徹渾身一顫,爬過來抓住我的褲腳,聲音嘶啞:“植植,你別管我,你快走!”
他眼裏的絕望和深情,真實到我差點就信了。
如果不是昨天親眼在那個群裏,看到陸兆淵和一群人渣討論如何“狩獵”我。
如果不是沈徹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他們的分贓計劃裏。
“隻要事成,沈徹能拿到五十萬,外加一個部門經理的職位。”
五十萬,就賣掉了我們三年的感情。
我看著沈徹,心裏一片冰冷。
我緩緩蹲下身,扶起他,輕聲說:
“沈徹,我們是戀人,我怎麼能不管你?”
沈徹的身體僵硬了一瞬,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陸兆淵的眉頭微皺,顯然我的反應不在他的劇本裏。
我轉向陸兆淵,臉上擠出傻白甜的笑容。
“陸總,你說的是真的嗎?隻要我跟你結婚,你就替他還錢?”
陸兆淵淫笑著。
“當然,我從不食言。”
“好,我答應你。”
這三個字我說得又輕又快。
沈徹猛地抬頭看我,眼中滿是震驚。
“植植,你怎麼能......你怎麼能為了錢......”
我心中冷笑,戲演得真全。
我打斷他:“為了救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陸兆淵很滿意我的識時務,他揮了揮手,身後的助理立刻上前,將一張支票遞給沈徹。
“密碼六個零,拿著錢,滾遠點,以後不準再出現在宋植麵前。”
沈徹捏著那張支票,臉上是屈辱和痛苦,但他終究沒有扔掉。
他最後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複雜到我看不懂,然後轉身,狼狽地跑了。
出租屋裏,隻剩下我和陸兆淵。
空氣都因為他的存在而變得壓抑。
“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門口見。”
他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緩緩走到窗邊。
樓下,沈徹上了一輛黑色的車,開車的人是陸兆淵的助理。
他沒有走遠,隻是換了個地方,繼續當他的狗。
我拿出手機,給我那個備注為老頭子的號碼發了條信息。
“爺爺,遊戲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