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出現在民政局門口。
陸兆淵一身高定西裝,早已等得不耐煩。
他看見我,就好像已經得吃了一樣。
“還算準時。”
領證的過程很快。
紅色的本子拿到手,陸兆淵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笑。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東西了,宋植。”
他直接把我塞進車裏,帶去了他為我準備的婚房——一套能俯瞰整個城市江景的頂層公寓。
“把你身上那件廉價貨扔了,”他將一張黑卡丟在我臉上,“我不喜歡我的東西沾上窮酸味。”
我順從地撿起卡,扮演著被巨大財富砸暈後不知所措的灰姑娘,怯生生地問:“陸總......密碼是?”
“你的生日。”他從身後用力箍住我,貪婪地吸食著我身上的味道,“以後叫我兆淵。你要學著適應這一切,學著怎麼取悅我,懂嗎?”
他滾燙的呼吸噴在我的耳廓,我強忍著惡心,身體僵硬地點了點頭。
“乖女孩。”他的聲音裏滿是玩味,“晚上有個晚宴,穿得漂亮點,別給我丟人。”
晚上,他為我挑選了一條火紅色的長裙,布料少得可憐。
鏡子裏的我,像個待價而沽的禮物。
“記住,今晚,你是屬於我陸兆淵一個人的。”他捏著我的下巴,學著電視上霸總的口吻。
晚宴上,我像個木偶挽著陸兆淵的手臂,接受著各色目光的洗禮。
“陸總,這位是?”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男人端著酒杯,眼神在我身上猥瑣地打轉。
“我的新婚妻子,宋植。”陸兆淵頭微微抬起,“很漂亮,也很聽話。”
我配合地低下頭,露出羞怯的笑。
宴會進行到一半,我借口去洗手間,甩開了陸兆淵。
在走廊盡頭的露台,我撥通一個電話。
“王叔,是我。”
“小姐,您吩咐的事情已經準備妥當。”
“陸兆淵公司最近在競標城南那塊地,他勢在必得。”
“是的,他為了這塊地,幾乎抵押了所有流動資金。”
“很好。”我勾起嘴角,眼底一片冰冷,“把我們手裏的底牌,送給他的競爭對手。就說是,我這個新婚妻子,送他的第一份大禮。”
掛斷電話,一轉身,就看到沈徹正摟著一個妖嬈的女人,是陸兆淵的秘書。
他看到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神躲閃,下意識地鬆開了懷裏的女人。
我像是沒看見他一樣,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走過。
那張被五十萬就收買的臉,現在看來,隻剩下廉價和可悲。
回到宴會廳,陸兆淵的臉色鐵青。
“去哪了?”他捏著我的手質問道。
“城南那塊地,我們輸了。”
我故作驚慌地捂住嘴:“怎麼會這樣?兆淵,我......我隻是去透了透氣,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啊。”
他死死地盯著我。
但我表現出隻是一個無辜、震驚,又為他擔心的妻子。
最終,他沒能從我臉上找出任何破綻,隻能將滔天怒火死死壓下。
“我們回家。”他幾乎是拖著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