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當晚,我的未婚夫程硯川親手給我注射了致幻劑。
“薇薇是集團獨女,怎麼能陪那些投資人應酬?”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扣,對保鏢使了個眼色:“你這種夜總會出來的養女,伺候男人不是老本行嗎?”
我被扔進頂層套房的時侯,透過迷,離的視線看見九百九十九位境外資本代表輪流解開皮帶。
程硯川就坐在落地窗前,一邊核對並購協議一邊用手機錄影:“叫大聲點,把代表們伺候好了,薇薇才能拿到更多的投資。”
當我第三十三次用碎玻璃抵住喉嚨時,卻聽見他摟著白薇薇轉身輕笑:“賭一百八十萬,天亮前她會爬回來求我娶她。”
可他不知道,破曉時分踹開房門的,是那個讓九百九十九位財閥、大哥們聞風喪膽的周家掌權人。
此刻他正用沾血的手帕擦著我腕上針孔,在監控屏閃爍的紅光裏俯身:“要不要看看程氏集團......是怎麼灰飛湮滅的?”
...
我裹著周敘的外套回到程家別墅時,程硯川正摟著白薇薇的纖腰,兩人舉杯與一眾商界名流談笑風生。
“顏小姐回來了。”管家高聲通報,刻意拖長的尾音讓整個大廳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攥緊外套邊緣,布料上周敘殘留的龍涎香氣息是我唯一的依靠。
程硯川轉頭看見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被嫌惡取代。
“喲,這不是我們的夜場女王嗎?”白薇薇甜膩的聲音響起。
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向我走來,香檳色禮服勾勒出完美的曲線:“聽說你昨晚“應酬”得很辛苦呢......”
她故意在“應酬”二字上加重語氣,周圍立刻響起幾聲心照不宣的輕笑。
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昨晚那些肮臟的畫麵在腦海中閃回。
“來,一起慶祝呀。”白薇薇伸手要拉我,塗著果色甲油的手指上戴著我曾經最珍視的那枚鑽戒。
“多虧了你,硯川才能拿到陸氏集團五個億的投資,你可是程家的大功臣呢。”
我猛地甩開她的手:“別碰我。”
“啊!”白薇薇突然驚叫一聲,整個人向後踉蹌幾步,香檳灑在她昂貴的禮服上。
她眼眶瞬間通紅:“姐姐,我隻是想和你分享喜悅......”
程硯川一個箭步衝過來,狠狠拽住我的手腕:“顏晚!你發什麼瘋?薇薇好心邀請你,你竟敢推她?”
我冷笑看著白薇薇躲在程硯川身後對我露出得逞的微笑。
這拙劣的演技,偏偏程硯川每次都吃這套。
“硯川,別怪姐姐......”白薇薇扯著程硯川的衣袖,聲音帶著哭腔:“她一定是太累了,畢竟昨晚......陪了那麼多人......”
程硯川的眼神瞬間陰鷙,他一把將我推到香檳塔前:“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那就好好發揮你的“特長”。今晚你就當侍應生,好好伺候在場的貴賓!”
全場響起一陣曖昧的哄笑。
“先從薇薇開始。”
程硯川攬著白薇薇坐在真皮沙發上,居高臨下地俯視我:“跪著給薇薇倒酒,道歉。”
我轉身想要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卻被程硯川一把扣住手腕。
“你幹什......”
話未說完,便被他狠狠拖到白薇薇的腳邊:“做錯事的人,就該有認錯的態度。”
我的膝蓋重重磕在大理石台階上,尖銳的疼痛瞬間竄上脊背,讓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裝什麼可憐?”程硯川嫌惡的皺眉:“讓你道個歉,又不是讓你去死,說聲對不起就這麼難?”
難嗎?我忽然想笑。
自從白薇薇回國後,每次她有什麼意外,都是我的錯。
白薇薇摔倒,是我的錯。
白薇薇哭,是我的錯。
白薇薇不高興,還是我的錯。
在他眼裏,我永遠都是那個惡毒的女人。
“對不起。”我麻木地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大點聲!”程硯川冷笑,“怎麼,連道歉都不會了?”
我深吸一口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強迫自己抬起頭,看向顏薇薇那張得意的臉。
“對不起,白小姐。”我一字一頓,聲音機械而空洞。
故作大度地擺擺手:“哎呀,硯川,算啦,顏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你總是這麼心軟。”程硯川語氣溫柔地對她說完,轉頭看向我時,眼神又恢複了厭惡。
“既然薇薇不計較,那今晚你就好好‘服務’全場,別再讓我看到你這張晦氣的臉。”
我沉默地低下頭,攥緊了手中的香檳瓶。
疼嗎?早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