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紳瘋了。
在看守所裏,當律師把一份份文件擺在他麵前時,他徹底崩潰了。
陸氏集團的股權變更協議、他名下所有資產的轉移證明、以及我和他簽下的那份“淨身出戶”的婚前協議。
他奮鬥半生建立的商業帝國,在一夜之間,改名換姓。
他引以為傲的一切,財富、地位、名譽,全都化為了泡影。
而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是警方出具的,關於我兒子的死亡鑒定報告。
【......死者是被鈍器重擊導致內臟破裂,失血過多,因未能得到及時救治而死亡......】
“是我......是我製止了醫生施救......”
他在會見室裏,像野獸一樣嚎哭起來,用頭瘋狂地撞擊著桌子,直到頭破血流。
是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繼承人。
這場精心策劃的謀殺,最終的代價,由他自己悉數品嘗。
至於俞琴,她在監獄裏也沒能撐多久。
沒了陸景紳的庇護,失去了子宮,毀了容貌,她的世界早已崩塌。
據說她在某個深夜,用床單結束了自己可悲又可恨的一生。
一年後。
陸氏集團頂樓,總裁辦公室。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的車水馬龍。
陽光透過玻璃照在我身上,卻沒有半分暖意。
桌上,放著一張我兒子的照片。
照片裏,他騎在陸景紳的脖子上,笑得咯咯作響,眼睛彎成了兩道好看的月牙。
我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他燦爛的笑臉。
“寶寶,都結束了。”
我的聲音很輕,消散在空曠的辦公室裏。
我贏了。
我拿回了他的一切,他的公司,他的名譽,他的自由。
我用他自己的手,摧毀了他最珍視的一切。
可我的世界,也永遠地停留在了那個高鐵呼嘯而過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