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老伯背起孩子就往急診室衝。
“醫生!醫生快救人!”
我被護士帶去清創,從路基上滾下來的時候,我已經滿臉的血汙。
就在這時,走廊傳來一陣騷動。
手術門被撞開,一群黑衣保鏢就衝了進來。
對著醫生猛甩耳光。
陸景紳懷裏抱著俞琴,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走到我麵前,不等我開口,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一個花錢雇來的演員,演戲演瘋了?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的女人?”
“景紳......我是沈柔柔啊。”我看著她,。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嫌惡心。”
“還有,我太太的名字,也是你這種人能叫的?”
他抬起腳,又是一腳踹在我的腹部。
我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倒在地上,蜷縮著,連呼吸都帶著血的味道。
“醫生,給我把這女的子宮給摘了,出了事我負責。”
我被保鏢強製摁在手術床上,麻醉藥打入我的身上,我隻感覺到一陣冰涼。
他扭頭看了看那已經血肉模糊的屍體,轉頭囑咐保鏢。
“拿出去,丟了。”
意識沉入黑暗的漩渦,我卻墜入了一個溫暖的夢境。
他把下巴擱在我的肩上,摟著我。
“柔柔,你說我們的孩子,將來是上清華還是上北大?”
“他要是喜歡畫畫,我們就送他去佛羅倫薩,他要是喜歡音樂,我們就給他建最好的錄音棚。”
“我們得讓他無憂無慮地長大,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他。”
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廓,聲音裏滿是對未來的憧憬與愛意。
可夢境的暖陽,瞬間被手術室的寒光刺穿。
全世界最好的?
他給了我們最好的——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一次全國直播的處刑。
如果,如果陸景紳知道,被他親手下令虐殺的,是他心心念念的親生兒子,他唯一的繼承人。
如果他知道,那個被他厭惡地踹在地上,下令摘除子宮的“女演員”,就是那個曾被他許諾要愛一輩子的妻子。
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是震驚?是悔恨?還是......痛苦?
我在夢境中笑出了聲。
他抱著懷裏的俞琴還未走遠。保鏢就跌跌撞撞的衝過來。
“陸總,夫人她...被綁架了!”
陸景紳的身體一僵,推開懷裏的女人。
“她人呢?”
保鏢遞出結婚戒指。
“這是我們在路上撿到的。”
陸景紳看到手表,瞳孔微縮,他開始顫抖起來。
“給我查!是誰!”
保鏢剛要走,餘光卻看到手術台上的我。
他失聲驚呼。“夫人。”
他抬起手指著我。
“那身衣服就是當時夫人去接少爺的時候穿著的。”
“陸總。夫人她就在你身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