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渝像瘋了一樣,開始調查許語生日那天的事。
那個向他哭訴的太監一五一十地招了。
是孟言。
是她故意支開他,假傳他的旨意。
讓宮人扒光了許語的衣服,將她赤裸地扔在門外,受盡屈辱。
李渝如遭雷擊,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他衝到孟言的宮殿。
她正悠閑地塗著指甲,見他來了,還嬌笑著迎上來。
“皇上,您怎麼來了?”
他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
她痛呼一聲,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皇上?”
李渝一步步逼近,眼神冰冷。
“誰給你的膽子,敢動她?”
孟言的臉色瞬間煞白,她捂著肚子,眼淚流了下來。
“皇上,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我的肚子,我的孩子......”
有鮮血從她身下流出。
他卻隻覺得可笑。
“孩子?”
他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與他對視。
“你腹中的孽種,也配和她相提並論?”
他懶得再與她廢話,直接命人將她拖進了陰冷潮濕的地牢。
地牢裏。
孟言被綁在刑架上,臉色慘白如紙。
她看著李渝,眼神裏滿是怨毒。
“李渝!你這個瘋子!你為了一個已經消失的女人,竟然親手打掉了自己的孩子!”
他拿著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尖的血跡。
“是你的報應。”
他聲音很輕,卻字字如刀。
“在你欺騙我,擅自處罰她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個報應。”
孟言瘋狂地大笑起來,笑出了眼淚。
“報應?我有什麼報應?被種下同生蠱的人是我,我死了,你也活不了!李渝,你離不開我的!”
李渝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是啊,你不能死。”
“但折磨人的法子,有很多種。”
“你會在這個地牢裏,好好為你做過的事,懺悔一輩子。”
他轉身離開,不再看她一眼。
地牢的大門在他身後重重合上,隔絕了孟言歇斯底裏的尖叫。
可他心裏,卻空得厲害。
阿語。
他的阿語。
真的......再也回不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