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空氣瞬間凝固,許薇臉上的媚態僵住,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你怎麼會在這裏?你跟蹤我?”
沈程遠饒有興致的勾起嘴角,將許薇摟在懷裏。
“原來是顧總監啊。怎麼在家待著寂寞,幹起了代駕?”
說著他挑釁般將手放肆的伸進許薇的衣擺。
“別鬧,他還看著呢。”
許薇半推半就,臉上泛起紅暈,整個人軟在沈程遠身上,發出陣陣呻.吟。
“正好讓這個廢物好好看清楚。”
後視鏡裏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吻,調.情,我胃裏一陣幹嘔,猛的踩住刹車,衝了出去。
沈程遠從車上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一腳踩住我的手背用力碾壓。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發出聲音。
“顧凜南,被踩在腳下的感覺如何啊?”
“當初就是因為你,我像一條喪家之犬躲避賭.場的追殺,那種生不如死我要讓你也好好體驗一下。”
說著他蹲下來湊近我。
“你還不知道吧,你捧在手心上的女人,曾經高高在上的許總,每天晚上就是這樣跪在我腳下求我疼她的。”
“沈程遠!你混蛋!”
我用盡全力掙脫出來,卻被他一腳踢開,胸口一陣悶痛,嘔出一大口鮮血。
“顧凜南!”
許薇從車上走下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驚呼出聲。
一時間我的心裏湧起一陣酸澀,她竟然還會在乎我的安危嗎?
可是下一秒現實就將我這可笑的想法擊的粉碎。
“程遠,你身體還沒好全,他要是死了,誰給你輸血啊!”
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破舊的棉衣被地上的水打濕,渾身徹骨的冷。
許薇將手裏的貂皮大衣細心的披在沈程遠的身上,滿眼心疼。
“外麵風大快回車上去,小心別著涼了。”
說完有些嫌棄的看了我一眼。
“別躺在地上裝模作樣了,快起來開車。”
我撐著身體爬起來,看著麵前這個愛了十年的女人。
“許薇,事到如今你對我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許薇的臉上閃過一絲心虛,隨即就被濃重的厭惡取代。
“說什麼?要不是當初你因為嫉妒汙蔑程遠,他也不會流落街頭得上腎病,這是你欠他的!”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
說著她扔給我一張銀行卡。
“卡裏有一百萬,本來是準備拿去給程遠的狗做美容的,現在就算是我給你的補償。開車去英倫別墅。”
我蹲下來撿起那張銀行卡攥緊,手心被咯的發疼。
當初離婚我簽了淨身出戶協議,這些年打零工賺的錢除了維持基礎的透析,都用在了許薇身上。
而她卻把我攢了半年工資買下的圍巾當做腳墊踩在腳下。
這一百萬夠足夠我十年的透析費用,而她卻寧願花在沈程遠的狗身上。
我麻木的起身,看著許薇掰碎了那張銀行卡。
“許薇,我們之間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