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失憶後愛上了青梅,我果斷提出離婚。
可婆婆怕老公恢複記憶後接受不了。
央求我再陪他最後三天。
婆婆多年對我如同親生女兒。
於是我答應了她。
可卻沒想到。
這三天,竟成了我人生中最難熬的倒計時。
周沉出院這天,我正站在廚房裏,做了一桌子他以前最愛吃的菜。
我擺好碗筷,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破胸腔。
心裏還在暗想也許他會記得以前的味道。
門開了,周沉走進來,身後跟著蘇晴。
他掃了一眼餐桌,語氣裏卻帶著責備。
“怎麼全是這種寡淡的東西?晴晴愛吃辣你不知道嗎。”
他語氣裏帶著不耐煩,筷子啪地摔在桌上。
我手指一顫,湯勺磕在碗沿上,清脆的一聲響。
蘇晴立刻貼過去,挽住他的胳膊,聲音甜得發膩:
“沉哥,你別生氣嘛~小婉姐也是好心。”
我盯著她塗了豔紅指甲油的手指,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
周沉冷哼一聲:“晴晴為了陪我,連辣都能戒,你呢?連個飯都做不明白。”
我張了張嘴,喉嚨像是被辣椒糊住了,火辣辣的疼。
明明我也愛吃辣,可自從他胃出血住院那天,攥著我的手說。
“以後別放辣了”,我才改的。
可這些話,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飯後,桌上的殘羹冷炙還散發著油膩的氣味。
我起身,習慣性地對阿姨輕聲說:“您先收拾,我去樓上放洗澡水。”
這是我們結婚八年來周沉的習慣。
他總說,下班回家泡個澡,是我們最溫馨的時刻。
可我剛邁出一步,周沉突然抬頭,眼神冷得像冰:“站住。”
我僵在原地。
“從今天開始,你不許上樓。”
他語氣不容反駁:“晴晴會不高興。”
心臟猛地一縮,我下意識脫口而出:
“可放水的事呢?”
蘇晴噗嗤一聲笑了,從沙發上跳起來,故作體貼地說:
“哎呀,這種小事我來就好啦~”
她轉身要走,周沉卻一把拉住她,眉頭皺得死緊:
“你別去。”
他抬頭瞪我:“這些雜事本來就不該你動手,以後讓阿姨做。”
蘇晴眨眨眼,嬌嗔道:“可我想照顧你嘛。”
“我可舍不得讓你做這些,你陪我聊天就行。”
周沉捏了捏她的臉,眼神溫柔得讓我胃裏翻湧。
我低頭笑了笑,轉身走向廚房。
把那些沒說完的話,和著水龍頭嘩啦啦的聲響,一起衝進了下水道。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就被客廳裏嘈雜的說笑聲驚醒。
推開門,客廳裏站滿了穿著製服的品牌銷售。
她們手裏托著當季最新款的衣裙、鞋包,像一場奢侈的時裝秀。
周沉坐在沙發中央,手裏端著咖啡。
耐心地聽蘇晴一件件比劃著衣服,嘴角掛著罕見的笑意。
蘇晴拎起一條綴滿亮片的短裙,轉了個圈:“沉哥,好看嗎?”
“你穿什麼都好看。”
他語氣溫柔,甚至伸手替她攏了攏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