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2包廂,穿得漂亮點。”
我沒有聽他的話。
可當我穿著黑色羽絨服來到包廂門口時,卻聽見了他和別人的談話。
“宋總,聽說你那個助理老婆很浪啊,又能喝,床上功夫也不錯。”
“她啊,好是好,就是有時候不怎麼聽話。”
“哎呀,太聽話可就沒情趣了,不過你真的要她來陪我們喝酒?我們要是喝醉了,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哦!”
“沒事,反正她賤習慣了。”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的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推開門,我將離婚協議放在他的麵前。
可宋嘉澤卻抬眸,滿臉嘲笑。
“蘇婉清,你敢離婚嗎?沒有我出錢,你那個有心臟病的弟弟也沒幾天可活了。”
宋嘉澤篤定的開口,可他不知道,我的弟弟死了,而這一次離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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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澤抬眸看向我的目光深邃而黑暗。
“蘇婉清,三年了,你提了多少次離婚了?你不膩嗎?”
說著,宋嘉澤放開了身邊的兔女郎,掐滅了手裏的煙,起身,伸手用力捏著我的臉。
“蘇婉清,你敢離婚嗎?沒有我,你有錢去支付你弟弟那昂貴的醫療費嗎?”
宋嘉澤的聲音冰冷,就連看向我的眼神也冰冷刺骨。
我緊握著拳,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甚至能聽見指甲將皮膚撕裂的聲音。
“我......”
我正想開口說話,宋嘉澤掐著我臉的手卻用力一甩,狠狠將我甩在地上。
“帶她下去換衣服,穿了個什麼就跑來了?真晦氣。”
說著,宋嘉澤揮了揮手,招呼身邊的幾個兔女郎將我從地上拉起來。
“宋嘉澤,你要幹什麼?”
我掙紮著站起來,卻對上宋嘉澤那雙嫌惡的眼。
“幹什麼?我電話裏說得很清楚,叫你穿的漂亮一點,你是聽不懂嗎?”
“今天趙總和李總都在這裏,你還穿成這樣,是成心想讓我出醜嗎?”
說著,宋嘉澤不給我反抗的機會,又叫上了幾個保鏢,強行將我帶出了包廂。
再回去的時候,我已經被穿上了兔女郎的衣服。
看著我的樣子,宋嘉澤滿意的點點頭,幽深的眸子裏卻滿是嘲諷。
“趙總和李總的合同對公司很重要,你也該為當初你做的事付出代價了。”
說著,他拉著我的手,將我推向了趙總和李總的中間。
看著宋嘉澤轉身又摟著另外一個兔女郎坐下的身影,我緊緊咬著唇,強迫自己不能哭出來。
三年前,我為了公司去簽一個合同,可誰知酒裏卻被對方下了藥。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是赤裸著全身躺在酒店裏。
後來我才知道,和我簽合同的那個人,其實早就被宋嘉澤公司的對家買通,不僅拍我的裸照來威脅宋嘉澤,還汙蔑我泄露了公司的核心機密。
因為這件事,公司付出了上千億的代價。
我給宋嘉澤解釋過酒被下了藥,機密也不是我泄露的,可氣憤之下的宋嘉澤哪裏聽得進我的解釋。
從那之後,整整三年,每次遇到應酬這種事,宋嘉澤就會叫我穿漂亮一點,任由男人們不懷好意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遊走。
他說這是我自找的,是我背叛他的下場。
我不是沒反抗過,可每一次,他都以弟弟的醫療費來威脅我,讓我不得已一次又一次妥協。
可如今,弟弟已經走了,我也準備要離婚了,我不想再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
我第一次打掉了向我伸過來的手,起身向門外走去,可下一秒,宋嘉澤卻拉住了我。
“蘇婉清,你要去哪?你弟弟的醫療費你不準備要了嗎?”
宋嘉澤的語氣冰冷,同時也冰冷了我的心。
想起弟弟躺在殯儀館裏那張蒼白的臉,我的心瞬間抽痛。
“不需要了。”
我狠狠將他手甩開,可下一秒他的話卻讓我頓住了走出包廂門的腳步。
“那你那個瘋子媽,你也不準備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