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你是不是受刺激瘋了!”
“你還在做什麼白日夢?落選的就是你,回去準備嫁人吧。”
林薇薇像看一個精神病,滿臉嘲諷。
我懶得跟他們廢話,三天後就要去報到,我沒時間浪費。
我剛想繞開他們,顧言卻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鏡片下的眼睛一片陰沉。
“蘇念,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不禁冷笑,“我能知道什麼?我落不落選,關你們什麼事?我們很熟嗎?”
“我就是天生給人當保-姆的命,不勞您這位大設計師費心。”
我厭惡地甩開他的手,顧言的臉色卻更加難看。
他習慣了我像隻小狗一樣跟在他身後,對他滿眼崇拜。
我突然的冷漠和譏諷,讓他這位高高在上的“神明”,感到了一絲失控。
“蘇念,你給我好好說話!”
顧言突如其來的煩躁讓我覺得可笑。
上一世,你們將我的人生踩在腳下,這一世,我隻想看你們從雲端墜落。
第二天,我準備出門買些生活用品,卻發現家門口被堵得水泄不通。
疤哥穿著一件臟兮兮的背心,大喇喇地坐在我家門檻上,身後還跟著幾個小混混。
周圍的鄰居對我指指點點。
“疤哥,你帶這麼多人來我家幹什麼!”
明明上一世,疤哥是在我落選一個月後才出現的。
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語氣變得嚴厲。
“蘇念,你說老子來幹嘛?收了老子的錢,現在想賴賬了?”
越來越大的議論聲,讓我渾身發冷,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被疤哥堵在黑巷裏,衣服被撕碎的那一晚。
那時,我抓起一塊碎玻璃,劃破了他的臉,才僥幸逃脫。
“疤哥,你放什麼屁!”
“我什麼時候收過你的錢!你敢發誓嗎!”
疤哥平時囂張慣了,見我罵他,反而笑得更猥瑣,一步步向我逼近。
“你個小騷貨,拿錢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再說,咱倆的事,也不是沒人知道,顧言不就勸過你,跟我好好過日子嗎!”
疤哥話一出口,一切都通了。
昨天我的態度讓顧言起了疑心,他提前動手了,故意讓疤哥來逼我,要把我徹底釘死在這條肮臟的巷子裏。
“他算什麼東西!你把他給我叫來,我們當麵對質!”
吵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幾個大媽交換著複雜的眼神。
疤哥噗嗤一笑。
“蘇念,你不知道嗎?明天是顧言和林薇薇去首都報到的日子,人家早就走了。”
心中的防線轟然倒塌。
我被他們聯手設局,困在了這個吃人的地方。
“你滾開!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拿出證據來!”
疤哥被我問住,臉色一僵,咬著牙不說話。
就在這時,平時最愛傳閑話的張大媽突然開口。
“疤哥說的好像是真的,昨天林薇薇家發喜糖,我就聽見顧言說,蘇念跟疤哥早好上了!”
“我也聽見了!顧言那孩子穩重又有出息,是我們巷子的驕傲,肯定不會亂說。”
昨天在場的幾個婆子七嘴八舌地附和,瞬間,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和厭惡。
疤哥見狀,又得意起來。
“別掙紮了,乖乖跟老子回家,把老子伺候好了,少挨幾頓打。”
我正要反駁,我那個賭鬼哥哥蘇強從屋裏衝了出來,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你個小賤人!就這麼耐不住寂寞是吧!老子養你這麼大,就指望你換點錢,你倒好,自己先跟這流氓搞上了!”
“我也不多要,一萬塊,你現在就跟疤哥滾,別再給老子丟人!”
一萬塊。
我內心冷笑,我的人生就值一萬塊。
見我不說話,疤哥和那群長舌婦開始用更汙穢的詞語羞辱我,蘇強也對著我推推搡搡。
“你別想離開這個巷子!你的人早就被我預定了,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
我死死攥住衣角,隻有一個辦法能讓我逃出去。
“我要報警!”
“我要告你誹謗!讓警察來驗,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跟你發生過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