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來。寶寶。這句話我不想再講第二遍!”
陸深遠坐在檢查室內,細長的手指一下下有力敲擊著桌麵,低啞的嗓音帶著病態的癡狂。
他死死盯著眼前的人,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喬方圓一寸一寸扒光。
身旁,是四名保鏢和醫生。
喬方圓噙著淚站在原地,手指緊攥著褲縫,
這已經是她第99次被陸深遠強製檢查下麵了。
上次,是因為她身上莫名其妙沾染上的男士香水味,
上上次,是因為溫以歌將她推倒在地後留在膝蓋上的淤青,
而這次,是溫以歌看見她在電梯內和陌生男人待了足足兩分鐘。
望著眼前的男人,她倔強地仰起頭,眼淚在眼眶裏瘋狂打轉,
“陸深遠,我也說了,我不脫。”
她想,他怕是忘了,溫以歌曾霸淩過她。
男人麵露不悅,蹙了蹙眉,敲著桌麵的手指停頓了下來,
“寶寶,你很不乖。”
“或許,你是忘了是誰給你弟弟交著醫藥費了。”
手機遞過來,喬方圓看見一個男人站在了弟弟病床前,
他的手掌放在呼吸機前,隨時都等待著命令。
淚水砸在地麵上,她隻覺得像是被人從背後勒住了脖頸,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知道,陸深遠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當初,他帶她參加宴會,有人盯著她的後背看,三日後,那人的眼睛便出現在了狗嘴裏。
血腥味充斥在整個口腔時,她鬆開牙齒,慢慢從嘴角蹦出來幾個字,
“好!我脫!”
牛仔褲隨著內褲一寸寸被脫下,她躺在了檢查床上,
淚水滑過眼角,陸深遠用手掌輕輕地替她擦去,
還未睜眼,額頭那裏,已經多了幾個濕熱的吻。
耳邊,是男人帶著威脅的語氣,
“寶寶,但願你的男人隻有我。”
......
冰冷的鐵鉗粗暴地伸進體內,她緩緩閉上雙眼,
記起14歲那年, 家中突遭變故,父母雙亡,她與弟弟相依為命。
那夜,她在學校樓頂哭到崩潰時,校草陸深遠遞過來了一張紙巾,
“想哭就哭吧!哭累了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靠。”
那晚過後,陸深遠住進了她的心裏。
可第二天,她便被溫以歌壓製著剪掉了頭發,
緊接著,是紅墨水倒滿全身,上課期間被關進廁所,她養的小倉鼠被活活虐死......
“這隻是一個警告。你以後,要是敢多看阿遠一眼,你弟弟,就別想活了。”
那之後,她沒敢再靠近陸深遠一步,隻能將這份喜歡埋在了心底。
直到後來,她大學畢業,陰差陽錯間成了他的秘書,
再想逃時,他已經將她緊緊綁在了身邊。
“當初的事情我都調查清楚了,我不知道那夜的安慰成了你的負擔。如今,她走了,你就安心待在我身邊。”
她喜歡吃南城的小籠包,他便包下整個鋪子,不讓師傅往外賣,隻為了能讓師傅將精力放在每天早上給她送來的6個包子上。
她弟弟患上癌症,他便請來最好的醫生為他醫治,每天耗費上萬元隻為了保住她弟弟的性命,讓她不掉眼淚。
愛到極致時,他不允許別人碰她半分,甚至以愛之名將她困在家中。
“乖寶,我就是太愛你了,所以別人看你一眼,我都覺得是在搶。”
她以為他愛她入骨,直到溫以歌回國,
她收到一條短信,
“你以為他對你有這麼強烈的占有欲是因為愛你嗎?你錯了,那不過是當初我拋下他跟了別人留下的後遺症。”
霎那間,她五雷轟頂。
“長8厘米,直徑2厘米。”
“陸總,和上次數據一樣。”
醫生的話將她從回憶拉回到現實,
一旁,陸深遠剛張嘴,兜兒內的手機便震動起來,
“好,我馬上過去。”
沒給她任何解釋,陸深遠便急匆匆地走出了門。
她知道,能將陸深遠叫走的,隻有溫以歌。
她撐著身子起身,撥通了律師閨蜜的電話,
“幫我準備一份離婚協議,另外,幫我在國外找一家最好的療養院。”
撲麵而來的窒息感來臨時,她隻想帶著她的弟弟一起逃走,去一個陸深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