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方圓去了弟弟的療養院,坐在窗前,
“過段時間,我們就離開這裏,到那時,沒人會再威脅到你的安全。”
話音未落,陸深遠推門快步走了過來,
“就知道你在這。”
“乖寶,怎麼不等我?什麼離開這裏?”
喬方圓垂下頭,擦幹了眼淚,慌忙解釋道,
“你怎麼來了?”
陸深遠放下手中的禮品袋,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裏,
“知道寶寶生氣了,所以特地來賠罪。”
她聞著他身上濃鬱的女士香水味,心裏卻一陣發酸。
他不許她跟別人接觸,自己卻三番五次地和溫以歌越軌。
“你看,你們的六周年紀念日,我一句害怕打雷,阿遠還是過來了。就算我曾經拋棄過他又怎樣,我一個招手,他還是會扭頭看我。”
“好不湊巧,你的生日撞上我和阿遠的紀念日,阿遠今晚怕是回不去了。”
“這段時間,阿遠要把我折磨瘋了,還好大姨媽來了,阿遠才消停幾天,又是給我熬湯又是揉肚子,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愛我。”
......
喬方圓沒告訴他,她的手機裏,藏著一條又一條溫以歌挑釁的消息和視頻。
她聽著他的心跳,恍然間想起婚禮那天,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當著神父和眾人的麵,跪在她麵前,哭得不能自已,
“寶寶,我保證,這輩子,一生一世,我都會隻愛你一個人,我會讓你幸福的。”
小提琴伴隨著周圍賓客的祝福聲一起飄進她的耳朵,
她被他擁入懷中,聽著那一下下有力的心跳,她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卻未想到,陸深遠口中的一輩子,
原來隻不過區區六年。
“好了,乖寶,猜猜我給你買了什麼?”
男人似乎沒有察覺到懷中人的異樣,轉身打開了禮品袋。
她扭頭,看見一個墨綠色的絲絨盒子,裏麵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翡翠鐲子。
未等她回答,男人便將鐲子戴在了她的手上,
“當時在醫院你先走了,我就知道我又讓乖寶受委屈了,所以特地買來給乖寶賠罪。”
男人摩挲著她的發絲,
“這次,以歌說她也有錯,所以,這隻鐲子是她跟我一起挑的。果然,我家乖寶就是好看,戴什麼鐲子都好看。”
她望著手上的鐲子,垂下頭沒有講話,
這個月,一模一樣的翡翠鐲子,已經是第十隻了。
他總以為,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這件事情便能過去。
可殊不知,此刻她的心裏,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
“帶上這隻鐲子,我們去郵輪上參加公司的一場晚宴。”
郵輪上,溫以歌穿著一身紅裙迎了上來,她本就豐腴的身體此刻顯得愈加婀娜。
談話間,整個人的身子都往陸深遠的懷裏湊。
“方圓,真是對不住,這次看錯了。都怪阿遠,整日跟他在一起,我的腦子都被他折騰壞了。”
陸深遠似乎沒有覺察出哪裏不妥,依舊站在原地,寬厚的手掌雖放在喬方圓的腰間,
可眼底的情欲幾近快要溢出來。
下一秒,集團股東湊上來敬酒,陸深遠和她打過招呼後去了屋內。
甲板上,溫以歌愈加猖狂起來,
剛剛溫柔矜持的臉瞬間變得陰冷起來,似有若無地搖晃著手中的酒杯,
“方圓,你看這像不像是紅墨水?”
紅墨水?
喬方圓瞬間呼吸凝滯,指甲陷進肉裏,劃出一道道的血痕。
“方圓,那時咱們班有誰不知道你爸媽是你害死的?”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識趣地找個普通人好好過日子,而不是嫁給阿遠。”
“況且,阿遠從始至終又不愛你,不然,怎麼會讓我懷上寶寶呢!”
喬方圓聽著她一句句的挑釁,想要開口反駁,渾身卻僵硬地怎麼也使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