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冉捂著被打腫的臉,眼中滿含委屈的淚水。
“淮安,你看她......”
季淮安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他一把推開我,護在夏冉麵前。
“沈若華!你瘋了是不是?冉冉是這次節目的投資人,你敢打她?”
我被他推得一個踉蹌。
“投資人?你再說一遍!”
他掃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人群,把我拉到無人的角落,壓低聲音。
“你別在這鬧,我很丟臉!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
我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有什麼不好說的,夏冉算個什麼東西,我才是這個節目的唯一投資人,季淮安,這話你敢說嗎?”
季淮安眼中的慌亂變成了惱羞成怒。
“你胡說什麼?沈若華,我們早就離婚了,你拿什麼投資?”
我愣住了。
離婚?
為了維護另一個女人,他竟然當眾宣布我們已經離婚。
夏冉立刻見縫插針,梨花帶雨地抽泣著。
“淮安,我看她八成是想來訛錢的。一個被你拋棄的前妻,帶著孩子來現場鬧事,想毀了你的前途。”
我咬緊牙關,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現在不是和他們理論的時候。
我必須先帶念念離開這裏。
正準備走。
季淮安攔住了我。
“節目還沒錄完,誰也不能走。”
夏冉對著身後兩個彪形大漢使了個眼色。
“把沈女士和孩子帶去帳篷休息,別讓她再出來影響拍攝。”
我下意識地抱著念念,後退幾步。
“季淮安!你想幹什麼?”
季淮安別過臉,語氣冰冷:“你別鬧了,安分待到節目錄完,我自然會讓人送你們回去。”
保鏢不由分說地架起我的胳膊。
我掙紮著,但兩個大男人的力氣太大。
念念被嚇哭了,小手緊緊抓著我的衣服。
我被強行拖向營地最偏僻的角落。
那是一個破舊的帳篷,四麵漏風,地麵潮濕。
保鏢把我們推進去後,在外麵守著。
這分明就是軟禁。
我抱著渾身發抖的女兒,心中的憤怒達到了極點。
念念小聲抽泣著:“媽媽,我真的沒有弄壞小宇的玩具......真的......”
她還在為那個莫須有的罪名辯解。
我輕撫著她的頭發:“媽媽知道,媽媽都知道。是他們壞,不是念念的錯。”
所有的愛意和幻想在這一刻徹底死去。
我握緊了手,隻剩下刺骨的仇恨。
季淮安,夏冉,還有這群幫凶。
一個都別想跑。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假裝靠在帳篷裏休息,實則悄悄打開隨身的公文箱。
在最隱秘的夾層中,我取出了那部黑色的加密衛星電話。
這是我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的底牌。
我撥通了陳助理的加密專線。
“陳助,啟動星河最高權限。”
“三十分鐘內,切斷月牙島所有對外信號。”
“一小時內,我要星河安保部的直升機降落在島上,封鎖全島,任何人不許離開。”
“另外,把季淮安和夏冉近三年的資產往來和通訊記錄,打包發給我。”
電話那頭隨即傳來回應:“明白,董事長。我們立刻執行。”
掛斷電話,我抱著女兒。
“乖寶貝,跟媽媽說他們都是怎麼欺負你的?”
念念揚起小臉,用稚嫩的聲音控訴。
“夏阿姨的兒子總是搶我東西,推我,不讓別人跟我玩......爸爸看見了也不管。夏阿姨還把我關進豬圈,不給我飯吃,說我是沒人要的野孩子......她還打我......”
念念猶豫了一下,聲音更小了,“我還看見......爸爸和夏阿姨在我們的房間裏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