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甜點、玻璃杯,全都砸在她自己純白的裙子上。
發出一聲狼狽的驚呼。
全場嘩然。
我緩緩鬆開季宴。
看著他依舊迷茫震動的眼神。
又轉頭看向一片狼藉的林晚晚。
露出了一個純真又無辜的笑容。
遊戲,越來越有趣了。
咖啡館裏的混亂,成了我勝利的背景音。
林晚晚狼狽地處理汙漬。
周圍是竊竊私語和同情目光。
她那完美的麵具終於出現一絲裂痕。
季宴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二話不說,拉著我就往外走。
他步伐又快又急,充滿了壓抑的怒火。
我被他粗暴地塞進黑色跑車副駕駛。
車門“砰”的一聲甩上。
震得我耳膜發疼。
他坐進駕駛座,沒有發動車子。
車內狹小空間裏,氣壓低得可怕。
我聽到他粗重呼吸聲。
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沈玥,你到底想幹什麼!”他終於爆發。
他轉過頭,黑眸死死瞪著我。
裏麵是翻騰的怒火和失控的困惑。
我沒有回答。
我隻是靜靜看著他。
看著他那張因憤怒而顯得格外生動的臉。
然後,在他沒預料到的瞬間。
我揚起手,用盡全身的力氣。
狠狠地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清脆的聲音在車內回蕩,格外刺耳。
季宴徹底被打懵了。
他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瘋子。
長這麼大,他這個天之驕子。
恐怕連重話都沒聽過幾句。
更別說被人扇耳光了。
在他愣住的瞬間,我再次抓住主動權。
我像上次一樣,揪住他的領帶。
將他整個人拉向我。
然後,再一次,吻了上去。
這個吻,和前兩次都不同。
它不是宣戰,也不是安撫。
而是充滿了侵略性、懲罰性和不容置喙的占有。
我狠狠啃噬他的嘴唇。
用牙齒磨著他的唇瓣。
像一頭凶狠的幼獸。
用最原始的方式,宣告我的主權。
他起初是抗拒的。
身體緊繃,試圖推開我。
我沒有給他機會。
我的手從他的領帶滑到他的後頸。
死死按住他,加深這個吻。
漸漸的,他的抗拒變成無力掙紮。
再然後,他緊繃的身體開始軟化。
呼吸變得和我一樣急促混亂。
他甚至開始生澀地,本能地回應我。
【瘋了!瘋了!他倆都瘋了!】
【啊啊啊啊啊!我看到了什麼!馴服!這是在徹底馴服!】
【季宴的防線被徹底衝垮了!從身體到精神的雙重衝擊!】
吻到他氣息不穩,眼神迷糊。
渾身散發著被征服後的頹靡氣息時。
我才終於停了下來。
我們的額頭抵在一起。
呼吸交纏,曖昧又危險。
我抬起手,食指輕輕按住他被我吻得紅腫的嘴唇。
看著他那雙失焦的、寫滿了屈辱、震驚。
以及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沉迷的眼睛。
我一字一句,聲音清晰而冰冷。
像是在給他烙上永不磨滅的印記。
“季宴,記住了。”
“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看別的女人。”
“你的眼睛,隻能看我。”
“聽懂了嗎?”
我的話,像一道道驚雷。
在他混亂的腦海中炸開。
他看著我,瞳孔劇烈收縮。
身體和精神都在經曆前所未有的海嘯。
他想要反駁,想要怒吼。
想要維護他那可憐的自尊。
可是,他說不出口。
他隻是看著我,大口大口喘著氣。
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最終,一片死寂中。
他鬼使神差地,幾不可察地,點頭。
【啊啊啊啊啊啊!他點頭了!他點頭了!他被徹底馴服了!】
【女王!請收下我的膝蓋!這一巴掌加一個吻,直接給他CPU幹燒了!】
【從今天起,這條瘋犬,有主了!】
我看著他屈服的模樣,鬆開了他。
我靠回座椅上,整理微亂的頭發。
語氣恢複平淡。
仿佛剛才那個強勢霸道的女王隻是他的幻覺。
“開車吧,送我回家。”
季宴僵硬地轉過身。
雙手握住方向盤,指節泛白。
他沒有看我。
他發動了車子。
車子平穩駛出停車場。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
我和他之間的權力關係,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轉。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獵人。
我,也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獵物。
這場遊戲的棋盤,已經徹底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