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惠嚇了一跳,關切的問道:“怎麼了姐?姐夫有問題了嗎?”
蘇芮檸苦笑了一下。
這些事她本不想讓弟媳知道,因為弟媳知道了,姨媽肯定也會知道,她不想讓姨媽擔心。
但事已至此,瞞是瞞不住了。
她攏了一下烏黑的秀發,輕然的說:“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出個軌。”
李英惠:“......”
身為律師的她見多了出軌的案件,隻是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親人的身上。
“好的,姐,我這就讓人調查。”
十分鐘後,小惠來電,她說:“姐,姐夫這會兒在半山飲,和林芷在一起,今天是何健桐的生日,他們在聚會。”
蘇芮檸的心一陣陣的刺痛。
他帶著小三參加兄弟的生日聚會也就算了,居然連她的電話都不接。
七年的陪伴與廝守,如今還剩什麼?
現在是她失去工作他不理她,如果是她死了臭在屋裏估計他都不會知道。
心真的涼透了。
“好,我知道了。”
說完,她站起身,上樓換衣服。
李英惠在電話裏說道:“姐,你要去撕逼嗎?等一下,我去接你,咱們一起去。”
蘇芮檸說:“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李英惠著急道:“不行,我必須去,江之帆說了讓我照顧好你,這麼大的事情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江之帆是姨媽的兒子,大學畢業後就參軍了,如今是蘇芮檸父親的部下。
姨媽曾經笑著說這樣挺好,他們換著養孩子啊!
江之帆參軍之前囑咐李英惠照顧好蘇芮檸,如果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就給他說。
對江之帆來說蘇芮檸就是他的親姐姐,他們一起長大,比親姐姐還要親。
如今,她遭遇婚變,李英惠說什麼都不會讓她單刀赴會。
半個小時後,李英惠開著車來到小區門口,蘇芮檸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她上了車以後,兩個人直奔半山飲。
路上,蘇芮檸給她講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李英惠敲著方向盤說:“撕她,我給你兜底。”
李家雖然不是什麼豪門,但在玉市也有一定的勢力,就算李家兜不住,身為軍界要職的姨夫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受窩囊氣。
林芷欺人太甚,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真以為自己是玉市的公主,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到了半山飲以後,蘇芮檸直接推開宴會廳的門。
喧囂熱鬧的場景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大家驚奇的目光。
蘇芮檸穿著一襲酒紅色抹胸長裙,如同野火烈焰,灼然盛放,她那張被造物主恩賜的完美無瑕的臉蛋上,細眉紅唇複古妖媚,如瀑布一般的黑發披在肩上,裸色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板上,搖曳生姿,她像是荊棘裏的野玫瑰,灼灼燦爛的盛開在所有人的眼眸裏。
“嫂......”
何健桐叫了半聲,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趙彥澤身邊的林芷,儼然像正宮娘娘一般。
真正的正宮正在逼近,這讓他這個東道主說什麼好。
“草!”他在心裏罵了趙彥澤一句,“帶嫂子不好嗎?非帶小三。”
“嫂子,你終於來了,我和我哥都想你了。”何健桐走上前,賤兮兮的說道。
“你想我不想我我不知道,反正你哥是沒想我。”
打電話都不接,想個錘子。
“怎麼可能沒想?剛才我哥還在說你工作忙,沒時間來。”
何健桐手忙腳亂,信口開河。
“是吧?”蘇芮檸笑的嫵媚,“走,咱們去問問他,看他到底有多想我。”
“行。”
何健桐一邊走一邊拚命的給林芷使眼色,讓他離趙彥澤稍微遠一點。
他的眼珠子都要閃出來了,林芷像是沒看到一樣,站在趙彥澤的身邊一動不動,氣勢淩人。
“傻缺啊!”何健桐在心裏罵道,“這不是找罵嗎?”
蘇芮檸走到趙彥澤身邊,明媚的眸子一往情深的看著他,似是很多年沒有見過一樣,眼中都是思念。
趙彥澤的眼神躲閃,不敢和她對視,支支吾吾的說:“老婆......我......”
蘇芮檸笑顏如花,聲音柔的如三月的春分,伸手捏住他的臉,似是打情罵俏一般,“老公,你的手機是不是丟了,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都沒有接。”
她臉上掛著淡淡的憂傷,手卻用足了力氣,使勁的擰他的臉。
兩個人幾乎臉貼著臉,在別人看來,這是夫妻間的趣事,甚至有人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趙彥澤疼的呲牙咧嘴,那還有心情親?要不是這麼多人在,他會一把將她推開。
別人看不清他們夫妻到底在做什麼,但林芷看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看到趙彥澤疼表情扭曲時,她心疼的想要出手。
她嗬斥道:“蘇芮檸,你幹什麼?”
蘇芮檸扭頭瞥她一眼,水潤的眸子中充滿了鄙視,“捏我老公的臉啊,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事了?”
“你那是捏嗎?你那是擰。”林芷忍無可忍。
“喲?”蘇芮檸故意捏著腔調,抬高了聲音說道,“心疼了?她可是我老公啊,與你有毛線關係?”
林芷攥著拳頭,冷嗤道:“他現在是你老公,但不代表以後也是你老公。”
他們圈子裏的人都知道趙彥澤很快就會離婚,也會很快跟她結婚。
“是嗎?”蘇芮檸笑著反問,“隻要我不放手,你這朵野花永遠上不了台麵。”
“嗬嗬。”林芷冷笑一聲,“我要的是彥澤哥哥這個人,上得了上不了台麵都無所謂,而你呢?沒有背景,沒有家世,甚至連份工作都沒有,有什麼資本和我比較呢?”
提到工作,蘇芮檸恨的牙癢癢。
如果林芷沒有作妖使她失去工作,她會安安靜靜的等到冷靜期結束,轉身離開。
可她不做不死,非要不顧死活的將她踩到腳下。
孰可忍是不可忍!
她垂眸怒視著她,手掌不自覺的伸開。
然而,林芷並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甚至還把臉揚起來,睥睨眾生的感覺。
蘇芮檸咬著牙,對著她高高揚起的臉狠狠的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