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檸,你老公終於出軌了。”
蘇芮檸出差回來剛下飛機,腳還沒有站穩,閨蜜喬慕隔空扔了一顆炸彈。
看著短短的一行字,她大腦一片空白,像是被炮彈命中了一樣,整個人支離破碎。
滴滴。
喬慕又發來幾張活色生香的照片。
畫麵上的男人做鬼她都認識,他身下的女人表情放蕩。
她是他的青梅,他們終於在一起了。
證據確鑿。
盛夏時節,天氣燥熱,蘇芮檸隻覺得後脊梁冒冷汗,杵在出口處半天沒有挪動一步。
直到後邊有人催她。
打車回到家,漆黑的別墅裏空無一人。
聽到開門聲,小橘從樓上跳下來,搖著尾巴,對她喵喵叫了幾聲,示意跟它走。
放下行李,她跟著小橘上樓,踏進臥室,映入眼簾的一抹刺眼的紅,像鮮花一樣盛開在潔白的床單上。
這種口紅色號不是她喜歡的,屬於她和趙彥澤的愛巢被竹馬占領了。
怪惡心的。
小橘又跳到床上,從枕頭下邊叼出兩隻避孕套。
他們很久沒有用這玩意了,因為她想要個孩子。
結婚三年了,趙彥澤一直拒絕要孩子。
原來,他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壓根沒有想和她天長地久。
她冷笑,心痛欲裂。
三年的婚姻,七年的相守,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笑話。
蘇芮檸回到客廳,目光空洞的坐在沙發上,腦海裏盤旋著兩個字:離婚。
破鏡難再圓,就算以後趙彥澤有悔改之意,她也難以接受。
像是一汪清泉,有人淬了一口痰,不管以後如何沉澱,終究是臟了。
沒有絲毫猶豫,她開始收拾東西。
結婚前父親送了她一套房子,一直空著,是時候去住住了。
半夜,趙彥澤喝的醉醺醺的回來了。
他東倒西歪的在二樓轉了一圈,最後在客房裏找到蘇芮檸,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倒在她身邊呼呼大睡。
蘇芮檸坐起來,推了推他問道:“你和林芷睡了?”
趙彥澤的大腦一片混沌,僅有的一點意識告訴他睡是不能亂睡的。
“沒有。”
蘇芮檸勾唇冷笑,繼續道:“林芷的腰軟嗎?”
趙彥澤困的睜不開眼,迷迷糊糊道:“軟。”
“林芷的身體香嗎?”
趙彥澤翻了一下身,不耐煩道:“香。”
“睡了嗎?”
“沒有。”
死鴨子嘴硬。
蘇芮檸下床找出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協議上沒有太多內容,她隻要他二十億。
她將趙彥澤提溜起來,塞給他一支筆,溫聲細語的說:“老公,簽字。”
趙彥澤迷迷瞪瞪,閉著眼睛問道:“簽什麼字?”
蘇芮檸強忍著心頭的悲痛,“我想買一套房子,需要你簽字。”
她貼心的指了指空白處,“在這裏。”
趙彥澤實在太困了,半眯著眼睛嘟囔一句,“家裏那麼多房子不夠你住嗎?”
但他還是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寫完後,如釋重負般倒下睡覺了。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屏幕上跳躍著三個字:小醋精。
蘇芮檸差點噦了。
電話接通,林芷嬌滴滴的聲音傳過來,“彥澤哥哥,我睡不著,我已經習慣了睡在你身邊,那老女人回來就回來唄,有什麼好怕的,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是嗎?”蘇芮檸反問,“下定決心要做妾了嗎?真的要睡在我倆之間?合適嗎?”
對方愣怔一下,憤怒道,“蘇芮檸,你真不要臉,我和彥澤哥哥馬上就要結婚了,你怎麼還上他的床?”
“結婚?”蘇芮檸輕笑,“沒有我的同意你們這對苦命鴛鴦是走不到一起的,要不,你跪下來求我?”
“你......”
林芷氣的差點尖叫,“蘇芮檸,你算什麼東西,我和彥澤哥哥青梅竹馬,是你恬不知恥的橫插一腳,你有什麼資本讓我跪著求你?你們結婚這麼多年,你幫助過彥澤哥哥嗎?”
林芷的父親是玉市的大領導,上高中時他們在一起了,政界和商界的結合簡直就是完美無缺。
大家都以為公主一定會嫁王子,遺憾的是高中畢業後他們分手了。
上大學時趙彥澤愛上了灰姑娘蘇芮檸,畢業後還娶了她。
林芷苦苦等了七年無果。
但商界終究需要政界的支持,如今趙氏集團和周氏集團爭奪一個很大的軍工項目,這給林芷提供了絕好的機會。
蘇芮檸笑的肆意,“就算你們青梅竹馬又能怎麼樣?隻要我不離婚,你就是見不得光的老鼠,小三。”
說完,她掛了電話,不給林芷發瘋的機會。
床上,趙彥澤像僵屍一樣躺著,蘇芮檸忍不住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當天晚上,她在書房湊合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趙彥澤已經走了,她起來收拾了一下,也匆匆忙忙的上班去了。
出差回來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她忙了一整天。
下午下班後,剛出公司門就碰到了林芷。
她擋住她的去路,語氣強硬,“咱們出去聊聊。”
蘇芮檸哂笑,“做小三就該有做小三的樣子,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聊的。”
“離婚。”林芷說,“如果你現在離婚,彥澤哥哥被你搶的七年我就不再計較了。”
“嗬......你倒是計較啊!”蘇芮檸不屑道,“難不成你還能讓時光倒流?就算時光倒流,趙彥澤也不一定會選你。”
“蘇芮檸,我勸你識相一點,要不然有你後悔的,我要想捏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你捏啊!”
雖然林芷貴為大領導的女兒,但蘇芮檸從未把她放到眼裏。
“你等著,我會讓你哭著來求我。”
“是嗎?我等著。”蘇芮檸語氣輕然。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英挺的身影從公司裏走出來。
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衣,領口微微敞開,五官深邃立體,眉宇間透著難以言喻的貴氣。
他與她擦肩而過,走了兩步後他突然轉身看向蘇芮檸,眉頭微蹙,問道:“有麻煩嗎?”
蘇芮檸搖搖頭,唇角微勾,“沒有。”
林芷隻是威脅她罷了,她不敢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接下來的兩天,趙彥澤像是消失了一樣,幾乎見不到人影。
蘇芮檸雖說不在意,但七年的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
周末,公司團建,大家都開開心心的,隻有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裏悶聲喝酒。
一瓶酒下肚,快要抬不起頭時看到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