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打車回到周家,去帶走屬於我的最後一點東西。
可打車時卻發現,手機提示銀行卡凍結的消息。
看著屏幕,我忽然扯開一個笑容。
這張銀行卡是我媽給我的,說是我的生活費。
我從來都沒動過,隻是剛剛處理歡歡的後事不得已動用了一萬塊。
加上我自己攢的錢,一萬四千八百塊。
餘額裏最後的三十塊,我買了一束百合放在碑前。
可是現在卡卻被凍結了,我徹底身無分文。
如果沒記錯,周怡喜歡的那家私房菜一頓飯就要上萬。
更不用說她永遠裝滿最新款高定的衣櫃,和各種設計師私人定製的珠寶首飾。
事到如今,我好像無需糾結是否被愛。
所以我沒有去詢問,隻是默默地邁開了步子。
城東的墓地和城西的別墅區,足足有幾十公裏。
我踩著月光,不知道走了多久。
到最後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我走近別墅時,卻正好撞上準備晨跑的周皓。
男人見到我,眼底的詫異很快變成嘲諷。
“周喜,你以為裝可憐就能博得我們的同情嗎?”
周皓的語氣帶著對我毫不掩飾的嫌惡。
我沒有回答,徑直回了別墅二樓角落的小房間。
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我倒頭就躺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昏昏沉沉我的仿佛做了很久的夢。
夢裏的我,有家人和愛人疼愛,無比幸福。
我好像真的不想醒過來了。
直到被幸災樂禍的男聲吵醒,我頭痛欲裂。
“周喜你裝什麼裝,還以為你死了呢!”
我睜開眼,對上男人眼底的嘲弄。
“沈家把訂婚對象換成小怡了,這就叫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