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因好孕體質嫁給腎虛太子,生下一胎八寶
他心愛的乳母卻在我們成親當天自殺。
太子臉上裝出不在意,還對我百般嗬護。
卻在孩子出生後,將我送進青樓。
讓那些渾身散發著酸臭味的乞丐將我玷汙。
直到我生出第8個孩子,太子才泄恨。
“如果不是你硬要嫁給我,我愛的芸娘怎會離我而去?”
“都怪你這個賤人!”
話落,他直接將我剛生出的孩子活活掐死。
“不是愛生嗎?我看你這下還怎麼生?”
我在痛苦中,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將我那17個孩子直接殺了喂狗。
再次睜眼,我又回到了進宮當日。
這一次,我要親手將他拽下太子之位,要他生不如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被召進宮的那天。
鳳鸞殿內,金絲楠木的雕花椅上鋪著軟緞。
皇後端坐其上,指尖輕叩茶盞,嘴角噙著笑:
“聽聞蘇家女兒體質特殊,能為皇家開枝散葉,今日一見,倒是個標致人兒。”
我低眉順眼,指尖掐進掌心,前世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如今重活一世,我絕不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回娘娘的話,民女自幼體弱,恐怕未必能擔此重任。”
我嗓音輕顫,故作虛弱地咳了兩聲。
皇後眉頭一皺,茶盞重重擱在案上:
“哦?蘇家可是打了包票的,莫非你父親欺君?”
我正要開口,殿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玄色錦袍掠過門檻,太子蕭晟負手而入,眉目如畫,卻掩不住眼底的陰鷙。
他輕笑一聲,嗓音裏帶著刺骨的嘲諷:
“母後何必與她廢話?這賤人分明是貪慕虛榮,又怕擔不起責任,才編出這等謊話。”
我抬眸看他,四目相對的一瞬,他瞳孔微縮。
那猶如前世一般的眼神讓我心裏一驚。
難道,他也重生了?
蕭晟步步逼近,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當初在蘇府,你不是信誓旦旦說能生八個嗎?”
他湊近我耳邊,壓低的聲音裏滿是惡意,“還是說你更想去青樓試試?”
我強忍疼痛,同時也確認他和我一樣重生了:
“殿下說得對,是民女不識抬舉。”
我順勢跪伏在地,額頭抵著冰冷的金磚:
“民女願為皇家效犬馬之勞,隻是若將來子嗣有礙,還請殿下恕罪。”
皇後沉吟片刻,指尖摩挲著茶盞邊緣,目光在我和蕭晟之間遊移。
最終,她緩緩開口:“子嗣之事確實急不得。”
“蘇姑娘既然身子弱,那便先暫住東宮,調養些時日再說。”
蕭晟聞言,臉色驟然陰沉:“既然母後開口,兒臣遵命便是。”
他斜睨我一眼,嗓音裏淬了毒:“不過這東宮的路可不好走,蘇姑娘可別摔斷了腿。”
我低眉順眼地福身:“謝娘娘恩典,謝殿下關照。”
蕭晟冷哼一聲,轉身便走,玄色衣袍翻飛如夜梟的羽翼。
待宮女退下,才發覺他並未留人帶我去東宮。
不過也省了麻煩,趁著四下無人,我立刻從偏殿側門溜出。
皇宮的回廊九曲十八彎,我卻已走過千百遍。
穿過一片竹林,我直奔二皇子的居所清梧院。
二皇子蕭景珩正在院中練劍,雪白的衣袂翻飛如鶴。
見我闖入,他收劍挑眉:“你是何人,怎麼跑到我這荒僻之地來了?”
我撲通一聲跪下,抬頭時已淚流滿麵:“二殿下,求您救我!”
他眸光一凝,揮手屏退左右:“怎麼回事?”
我壓低聲音,將蕭晟對我的殺意、以及他背地裏逛街朝廷命官的事盡數道來。
唯獨隱去自己是重生者的秘密。
最後,我咬牙道:“殿下若肯聯手,我願助您扳倒東宮。”
蕭景珩忽然笑了,他俯身捏住我的下巴,力道溫柔卻不容掙脫:
“蘇姑娘,你可知誣陷儲君是死罪?”
“那殿下可願賭一把?”我直視他的眼睛。
“明日卯時,蕭晟會‘偶遇’兵部侍郎密談西北軍餉貪汙案。”
“到時您自然可知我說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