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人家的絲襪好臟啊,但是人家不會洗衣服啦,廷琛哥哥你能讓念安姐幫我洗嗎?要手洗哦。”
柳煙煙嬌滴滴地驚呼打斷了我和傅廷琛之間無聲的僵持,她一臉壞笑地看著我,不等我說話就把她那散發著腥味,滿是曖昧痕跡的絲襪甩在我的臉上,
好惡心。
我本能幹嘔,低頭看向自己鮮血淋漓,傷口猙獰,痛得麻木的手臂,隨後忍不住自嘲輕笑兩聲。
我手臂上的傷要是碰到水,就廢了。
然而傅廷琛的臉上卻揚起得逞的笑,他對我痛苦的表情很滿意,一把奪過從包裏拿出來的那份離婚協議書撕成碎片,
“我不僅不會離婚,我還你從現在開始你伺候我和煙煙,否則你知道究竟會有什麼下場。”
我屈辱地抓著那條絲襪,血淋淋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心痛地無法呼吸。
我終究不敢反駁。
我低眉順眼地將那條絲襪放入盥洗盆中,剛接完水,卻沒有想到柳煙煙突然將一袋鹽倒入水中,嬌滴滴地捂嘴笑:“加點鹽消毒哦。”
隨後她更是直接抓著我的手,死死地按進滿是鹽巴的水中,一臉得意洋洋地挑釁我:“哈哈哈,正好給姐姐的臟手也消消毒!”
“啊!”
尖銳的刺痛瞬間如同排山倒海般席卷而來,本就血肉模糊的傷口爆發出深入骨髓的灼燒感,我的肌肉不停抽搐,不受控製爆發出刺耳的尖叫。
我瘋狂地掙紮,嘶吼,
“不要!我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明明該道歉的一直都是你們!”
“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
爭執之中,柳煙煙因為我的反抗而踉蹌兩步摔倒在地,她不過幾秒鐘就委屈巴巴地紅了眼眶,拉住傅廷琛的手哭道:“廷琛哥,我好痛啊,我感覺我要被姐姐殺死了啊。”
她話音剛落,
傅廷琛就抬起腳狠狠地踹向我的小腹,居高臨下地瞪著我:“蘇念安,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對煙煙,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被踹倒在地,因為劇痛而發出痛苦的呻吟,雙腿之間突然湧出一股溫熱的液體,
身上每一處好像都在痛。
我已經分不清究竟是哪裏更痛了......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自顧自地站起身朝外衝去,卻又被傅廷琛一把抓住頭發,發了狠將我摔在地上,他怒氣衝衝地瞪著我,
“想逃?”
“不是很愛跪嗎?你現在就給我跪著磕頭,除非煙煙大發慈悲原諒你,否則你哪裏都別想去,我會讓你知道,欺負煙煙要付出什麼代價。”
他眼裏心裏滿是柳煙煙。
絲毫沒有注意到我早已被鮮血染紅的白裙。
我不敢多說,我怕他又將我的孩子視為小野種,硬生生掐斷我孩子活下去的機會。
我別無所求,我要保住我的孩子。
反正我已經跪習慣了,我早就沒有尊嚴了。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