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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咖啡館出來，我走進了一家網吧。

我輸入她的名字，“蘇念”。

看到了學校官方發布的聲明。

我點進了學校的論壇，看到了那個最初的帖子。

《特困生蘇念拿著助學金，玩著拉布布，真是大開眼界！》

下麵是幾百條不堪入目的留言。

“裝什麼清純，原來是個拜金女。”

“聽說她爸是烈士？我看是假的吧，就是為了騙助學金！”

“這種人死了活該，浪費社會資源。”

我一個個帖子翻下去，一個個論壇點進去。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在一個不起眼的校園八卦論壇角落，我發現了一條被加密的鏈接。

“海東大學拉布布事件女主母狗視頻。”

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顫抖著手，用鼠標點開了那個鏈接。

好幾張我孫女被幾個男生圍在中間，臉上掛著淚痕、眼神驚恐又絕望的截圖！

截圖下麵，是一個視頻拍賣結束的倒計時。

一瞬間我終於明白了，孫女自殺的真正原因。

這些畜生侮辱了她。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網吧，外麵的陽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就在這時，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爺爺？”

我緩緩抬起頭是那個給我看那個文章的女孩，我孫女的同學王靜。

她看到我煞白的臉色，和通紅的眼眶，嚇得倒退了一步。

“爺爺，您怎麼了？您別嚇我......”

我把手機遞到她麵前。

屏幕上是剛剛的拍賣界麵。

王靜隻看了一眼，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幹二淨。

我死死抓住她的胳膊：

“你......也知道，是不是？”

王靜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她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嚎啕大哭起來。

“對不起，爺爺！對不起！”

“我不是人！我當時就該站出來的！我對不起蘇念！對不起！”

她不停地自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周圍開始有路人朝我們指指點點。

我把她扶到旁邊一個沒人的巷子裏，等她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

她才哭著，斷斷續續地，將一切和盤托出。

“這個拍賣鏈接是真的，我看到了她們對蘇念施暴的過程......”

王靜告訴我，那天我孫女在網上看到自己被汙蔑後，確實去找過雲夢舒。

“她以為隻要把那個娃娃還回去，好好跟人家道個歉，事情就能過去。”

王靜抽泣著說，悔恨和恐懼交織在她的臉上。

“她去找雲夢舒的時候，我就在不遠處。我聽到蘇念不停地解釋，不停地道歉，她說她真的不知道那個娃娃那麼貴，她把娃娃還給她......”

王靜的眼中滿是無法消散的恐懼。

“然後......然後她就對她那個叫張朋的追求者，還有另外幾個男生使了個眼色，說......說讓她們教教蘇念，什麼叫規矩。”

“我當時嚇得腿都軟了，我不敢動......我眼睜睜看著蘇念被她們拖進了那個廢棄的儲藏室。”

“我聽到了......我聽到了蘇念的哭喊聲，還有那幾個畜生的笑聲......”

我閉上眼睛，我不敢再聽下去：

“視頻......你手裏有嗎？”

我用盡全身力氣，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