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州一臉勢在必得的模樣,聲音譏諷刻薄。
“我知道你也重生了。但這次我絕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這輩子,我會跟阿月白頭到老。”
是嗎?
那我祝你們一定要鎖死。
母親信誓旦旦地向蕭家保證,蘇挽月也能治好蕭景行。
我向後退去一步,暗自勾唇。
我家的醫療之所以靠前,那全是我的血液在支撐。
我倒要看看,沒了我的血液供給,你們的謊言什麼時候被戳穿。
他們其樂融融的聊著,彷佛就像是一家人般。
我默默退後,來到了別墅門口。
還沒走多遠,有人攔住了我的去路。
他的少爺需要我看病,可以給我一切想要的東西。
我心中一驚,這不正是我需要的嗎?
我跟上前去,可到了地方,我卻頓住了腳步。
你沒說你家少爺是個吸血鬼啊?
管家離去後,留我一人在這偌大的房間裏。
旁邊地上的血袋散落一地。
一道虛弱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薑醫生真是一身好本領,站那麼遠都能給我看病呢。”
我戰戰兢兢向前走去,卻被眼前的一幕怔在原地。
男人身上似是被針孔紮得血肉模糊,甚至還有些血跡粘在衣服上。
我心中一顫。
這怎麼這麼像我前世死前的模樣?
男人悶哼一聲,我緩過神來,迅速拿起酒精消毒。
經過半月的治療,雲靳鶴的傷勢肉眼可見的恢複。
那天我去取雲靳鶴的報告單時,竟迎麵撞到了蘇挽月。
我被撞得一踉蹌險些摔倒,蘇挽月卻被父母一人一邊穩穩地扶住。
她的眼淚剛落下,蕭景州來勢洶洶朝我怒吼道。
“薑時柚,你臉皮可真厚!追我都追到這來了。就算你再喜歡我,那也不能欺負阿月啊!”
蘇挽月撲到蕭景州懷裏,聲音軟軟道。
“景州哥哥,你對我可好。姐姐估計是愛慘了你,才對我的敵意這麼大吧。要不我還是走......”
蕭景州摟著她更緊了些,一副深情款款模樣。
“不。我不想要你離開我。”
轉頭對著我目眥欲裂。
“薑時柚!阿月是我的恩人,她很快就會治好我的病。你要是敢對她不敬,我就讓你永遠消失!”
懷裏的蘇挽月斜睨著我,眼神意味不明。
我錯愕,蕭景州臉上的毒素是消退了不少。
但是也僅僅是消退,不能根除。
她用的估計就是我家用我血製作的藥劑。
純度不夠,數量來湊。
怕是家裏的藥劑差不多要用完了,不然不可能出現在雲家產業下的醫院。
我唇角微勾,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哦,那我提前祝你們百年好合。”
正準備轉身想走時,卻被一雙粗糙的手拉住。
“站住!這麼些天都不知道歸家,還有沒有點規矩了!真是丟進了我薑家的臉!”
隨後,他又輕聲在我耳邊說道。
“趕緊給我回去!家裏沒有你的血了。”
父親惡狠狠地瞪著我,仿佛我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我心中一涼,沒想到這麼多天沒回家,他張口就是要我的血液。
從不過問我在外麵安不安全。
他把愛給了蘇挽月,給了蘇挽月的狗,唯獨沒有給過我。
在他的眼裏,我永遠都隻是個商品。
見我許久未開口,父親難得軟心來。
“好了,鬧什麼脾氣。等你抽完血了,你想要什麼,爸爸都給你買好嘛?”
聽到這話的蘇挽月,頓時不樂意了。
蘇挽月眼淚說掉就掉,聲音哽咽道。
“姐姐,你有什麼難處,你就說呀。不要得不到景州哥哥,就賭氣糟踐自己的身體,偷偷來檢查......”
還沒說完,父親視線看向我手中的報告單,一巴掌直接落到了我臉上。
“你這個孽女!還想未婚先孕,丟我薑家臉麵,以後我的生意還怎麼做?”
母親撇了一眼,冷嘲熱諷。
“薑家沒少你吃穿,淨幹出丟人現眼的事。還好景州喜歡的人不是你,不然我薑家可得倒大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