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車的顧延升看著裏麵被弄臟的東西,皺了皺眉。
“陸雪琪的調任報告不是還沒下來嗎?你們怎麼把她東西都扔了?”
同事翻了個白眼,陰陽道:
“還有臉回來?不怕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她啊。”
顧延升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絲暗色。
而我看著垃圾桶裏的錦旗,獎杯,證件...
心底有些微疼。
我記得獎杯和錦旗是七年前,我和顧延升第一次身為刑警突破一場奸殺案得到的。
那時他激動到通紅的臉,眼神堅毅的望著我。
一本正經道:
“陸雪琪,我們打個賭,看誰先成為首席刑警,到時候請吃飯。”
可惜物是人非。
站在他身邊的蘇妍,不顧臟臭。
直接徒手將獎杯從垃圾桶裏拿了出來,抱在懷裏。
“我不許你們說學姐壞話,她是最好最好的人。”
同事嗤笑,語氣輕蔑的調侃道:
“蘇妍,你是不是忘了陸雪琪怎麼對你的了?”
“她為了搶功勞,不惜陷害你名聲,你還幫著她說話,是不是善良過頭了。”
顧延升眸間的猶豫化作冷漠。
他冷臉奪過獎杯,一腳踩扁扔回垃圾桶。
“現在開始,我不想再聽到關於陸雪琪任何一件事,再說扣工資。”
蘇妍收回目光,微微上揚的唇角帶著勝利者的笑意。
而我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直直盯著工作台上的“屍語者”的身份牌。
眼神一寸寸變冷。
從蘇妍被安排和我聯手調查連環凶手殺人案起。
她總能先我一步說出案件的真相,無論是犯罪動機,還是凶手留下的線索。
起初,我以為是巧合。
直到凶手殺完第四個人,我熬了半個月將整理好的現場報告上交時。
辦公室裏傳來蘇妍清脆明媚的嗓音,報告內容和我手裏的文件再一次雷同。
我麵色蒼白,對上她篤定而自信的神態時。
有些不可思議。
麵對同事疑惑,她也隻是唇角勾起。
有些不好意思繞饒了饒頭。
“嘿嘿,你們知道特殊群體吧,其中就有一種人叫屍語者,在案發現場可以和死人對話,不然破案也不會那麼快啦。”
我拽住她,憤怒拆穿。
“你撒謊!這世上哪有什麼超能力,明明就是你心懷叵測!”
“你既然可以和死人對話,為什麼不能直接說出凶手!”
......
蘇妍像一隻受傷的小鹿,委屈巴巴縮進顧延升懷裏。
“嘶,學姐,你弄疼我了。”
“我們屍語者也隻是提前知道線索,又不是未卜先知。”
我冷笑。
“所以你的線索和我一樣?”
“第四具屍體頸口有裂痕,後腦勺有瘀血,明明是法醫屍檢結果推斷出來的窒息死亡。”
“你連屍體都沒看過,你怎麼知道結果?”
蘇妍搖頭,淚珠瞬間浸濕眼眶。
見狀,顧延升不耐煩奪走我手上打印好的報告。
翻看起來。
半晌,失望的看著我。
“你什麼時候那麼善妒了,大家都是同事,輸了也沒什麼。”
話落,同事們起哄翻看,大吃一驚。
“天呐,報告和陸隊一樣!”
“直接一天就還原真相了,屍語者,那麼玄乎?”
“救命,陸隊當了那麼久的刑警,還不如一個新人!”
聽著眾人的冷嘲,再對上蘇妍無辜的目光。
我咬牙堅信,絕非如此簡單。
她一定是通過某種辦法,提前知道了我的案件報告。
為了驗證我的猜想,我全天鋪在案件上。
茶飯不思。
企圖比蘇妍更快抓住連環案凶手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