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七年,顧延舟依舊被豪門老婆寵成寶。
許昭意寧可放棄國外價值千億的生意,也要回國給顧延舟拍下一條腕表。
然而此刻,顧延舟卻莫名其妙被當做小三押進了警局。
“顧先生,對不起。”
警局內,認出顧延舟身份的局長慌忙將一杯熱茶推到他麵前,“新人不認識您,抓錯人了,實在抱歉......”
局長話音未落,旁邊報警的老太太已經猛然站起,“你抱歉什麼,他勾引我兒子的老婆,是不要臉的男小三,你們還不趕緊把他抓起來!”
顧延舟被這毫無根據的指控氣笑了,“你說我是小三,證據呢?”
“證據在這兒,”這時,抓人的女警接過了話茬,她在電腦前輕敲幾下,“係統顯示許小姐的配偶是沈聿明先生,也就是這位老人的兒子,至於你......”
女警手指又在鍵盤上敲了幾下,才抬眼看向顧延舟,目光帶了一絲考究,“係統顯示你是許小姐的前夫。”
前夫?
這兩字像重錘狠狠砸在顧延舟心口,他臉上的血色頃刻間褪得幹幹淨淨。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和許昭意離婚了?
至於沈聿明,他也認識,是許昭意三年前的招的助理。
他陽光開朗,偏偏對許昭意一見鐘情,不顧她已婚身份,大膽表白無數次。
可不等顧延舟過問,許昭意就開除了他。
所以,他又怎麼會成為許昭意的配偶呢?
顧延舟感到一種巨大的荒謬。
就在他想問是不是係統出錯了的時候,一道他熟悉到骨子裏的女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李局,你怎麼把我婆婆抓進警局了?”
瞬間,顧延舟如同被電流擊中,猛地回頭,那人果然是許昭意。
她站在門口,身上還穿著早上他親自為她熨好的長裙。
而更讓顧延舟瞳孔驟縮的是,此刻她臂彎裏攬著的男人正是沈聿明。
“延舟,你怎麼會在這兒?”
許昭意顯然也看到了顧延舟,她幾乎是觸電般猛地鬆開了挽著沈聿明的手,
臉上瞬間寫滿了錯愕和慌亂。
而顧延舟死死盯著許昭意,勾出一抹慘笑。
“許昭意,”他幾乎是咬著牙齒擠出這個名字,聲音帶著撕 裂般的顫意,“你剛剛在叫誰婆婆?”
“還有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前夫?以及......”
顧延舟朝著許昭意的方向逼近一步,指向沈聿明的指尖都在顫抖,“你又是什麼時候和他結的婚?”
“這些,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隨著顧延舟的每一句質問出口,許昭意的臉色就煞白一分。
但她還是下意識上前,握住了顧延舟顫抖的手,“延舟,我......”
許昭意安撫顧延舟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旁邊的老太太,也就是沈聿明的母親銳聲打斷了。
她指著顧延舟態度囂張地咒罵,“你個不要臉的男小三,都被抓進警局了還死性不改,當著我的麵,就敢勾引我兒媳婦,你還要不要臉......”
“媽,別說了!”沈聿明見許昭意瞬間陰沉的臉,忙捂住了沈母的嘴。
然而,顧延舟已經被氣得臉色漲紅。
巨大的羞辱感如同海嘯將他徹底淹沒,他再也無法忍受,猛地推開許昭意的手,轉身走了出去。
“延舟!”許昭意見狀即刻去追。
追到顧延舟後,許昭意強行拉著他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延舟,我們談談。”
“談什麼?”顧延舟用力甩開她的手,強忍著火氣道:“談你什麼時候出軌?還是你什麼時候騙我簽下了離婚協議?”
他眼中的悲傷深深刺痛了許昭意。
但想到沈聿明為她做的一切,她默了一瞬,最終決定坦白,“延舟,你不覺得你太死板了嗎,我經常感受不到你的愛意。聿明與你不同,他熱情似火的示愛,我很喜歡。”
“他也很識趣,知道我不想弄出私生子讓你傷心,三年前,他第一次和我上床後就去做了節紮。”
說到這許昭意的聲音帶了些許痛意,“聿明再也不會有孩子了,為了補償他,我才答應和他結婚。”
“但,三年後我就會和你複婚。怕你傷心,我本想瞞著你,離婚協議也是夾在送你的房產文件裏騙你簽下的。”
她說完的瞬間,顧延舟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三年前他們就發生了關係?
原來當年許昭意在公司解雇了沈聿明,卻把他聘到了床上。
多可笑,一共結婚七年,她就出軌三年。
許昭意見他身體劇烈顫抖,眸中劃過一絲不忍,但傷人的話還是脫口而出,“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以後我們就一起生活。”
“我一三五陪你,二四六陪聿明,這樣公平些。”
許昭意的話像是鈍刀一點一點切割著顧延舟本就支離破碎的心臟。
青梅竹馬十八年,結婚七年,他從未想過許昭意會愛上別的男人。
小時候,顧延舟父親出軌逼死了他的母親,是許昭意把他帶回了自己家,天天安慰他,體貼他。
十八歲那年,許昭意鄭重的向顧延舟表白。
二十二歲,他們領證,到現在一共結婚七年。
許昭意待他一如往昔,甚至因為顧延舟不想要孩子,她那麼期待孩子的一個人,也從沒逼過他。
麵對許家長輩的威逼,她也一口咬定是自己不願生,為此跪過無數次祠堂。
可就是這樣一個愛他如命的女人竟然出軌了,還騙他簽下了離婚協議。
“延舟,我是家裏的獨女,又是許氏未來的繼承人,你也知道,圈子裏這種情況其實很正常......”
許昭意看著麵色慘白的顧延舟,本想再說些什麼安慰,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許昭意走遠幾步接通後,再回來時隻丟下兩句話,“延舟,聿明身體不舒服,我得過去看看了。”
“還有聿明母親說的那些話,你別和他計較了,警局的事我會處理。”
說完,她就大步離開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顧延舟握緊拳頭撥通了假死機構的電話,苦澀道:“我要定製假死服務,死法是......一個月後火災殉情。”
既然做不了許昭意活著的唯一,就做她死去的白月光,讓她永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