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劉熠的母妃入主東宮,他也要從我家離開。
臨行那日,他破天荒吻了我的臉頰,然後又從我的兜裏取走了所有的蜜餞。
“夭夭,你果真和你的蜜餞一樣甜美,那是一種特殊的桃子味兒。”
“夭夭,你放心,此生本王隻吃你一個人的蜜餞。”
自他離開後,我對他相思甚篤,於是開始求著阿娘教我蜜餞的製法,做好之後又悄悄托人給他送去。
可一日不見,如隔山海。
我忍不住又偷偷畫了他的畫像,懸於閨閣最顯眼之處。
一來,望之可解相思之苦,二來,我是故意叫父母瞧見。
女兒家的心事雖不好宣之於口。可為迫使父親回絕掉那些上門求親的官宦子弟,我也隻好出此下策。
我甚至不顧女子的臉麵,托人散布流言。
“丞相之女癡戀當今太子,相思成疾,如今已經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聽說人瘦得小腰還沒有男子的胳膊粗。”
“怪不得上門求親的人那麼多,大才女一個也看不上,嘖嘖,原來心氣高至如此,竟惦記著東宮呢。”
“聽說太子曾在她府上小住,沒準兩人早就暗通款曲。”
流言越傳越烈,後來到了我自己也無法收場的地步。我的名聲壞了,一同被連累的還有劉熠。
劉熠很生氣,寫信怒斥我為了嫁進皇家不擇手段。
他的母後更是將我父親召進宮中狠狠訓斥了一番。
我原以為我和太子的婚事被自己搞砸了。
誰想,三日後,一紙婚書由宮裏的總管公公送至丞相府。
我和劉熠草草定了親。
皇後本來是不允這門親事的。奈何當時太子地位還不算牢固,選擇與楚家聯姻,皇後別無他選。
可皇後和父親怎麼想我不管,朝局如何我也不予理會。
我隻在意劉熠他自己的看法。
我想見他一麵,有些事情還需當麵解釋清楚。
可我的書信一連發出去三封,卻如石沉大海。我親手做的一罐罐蜜餞,也都盡數被退了回來。
他始終不肯理我,還找了借口南下。
我一時間竟真的茶飯不思,人也瘦了整整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