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整整五年,我做過太多這種卑微的事情。
多到像沙灘上被潮水衝刷過的腳印,密密麻麻,卻又模糊不清。
我自己都快記不清,究竟有多少個日夜,是怎樣過來的。
甚至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才徹底變成了現在這副連自己都唾棄的卑微下賤模樣。
是從第一次放下自尊,去迎合他扭曲的喜好時?
還是在他開房泡妞時,乖乖守在門口替他守夜送杜蕾斯。
或許,從一開始,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我就已經失去了自我。
我與傅宴辭的相識,並非什麼浪漫的邂逅,而是一場由我精心策劃的“偶遇”。
在那個充斥著酒精和香水味的派對上。
我穿著傅宴辭那名前女友同款的白色連衣裙,梳著她標誌性的長直發,學著她小白花的樣子,恰到好處的經過他身邊,用無辜又依賴的眼神看他。
我端著酒杯,假裝不經意地撞到他身上,紅酒灑了他一身。
一切都按照劇本進行。
他的眼神果然在我臉上停留了片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恍惚。
那個時候他透過我的臉,仿佛看到了另一個女人。
這一切的處心積慮,都隻因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個荒誕,卻又是支撐我活下去,唯一救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