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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他們的對話,如墜冰窟。
這個我曾經深愛的男人,竟然日常娛樂就是折磨無辜女性!
針刑開始了,細長的銀針以緩慢但不可阻擋的速度,刺入我的指尖、手臂和腿部。
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讓我幾乎暈厥,但又被冰水潑醒。
沈修瑾不允許我昏過去,他要我清醒地感受每一秒痛苦。
"看她的反應,"沈修瑾笑道,"和真的一樣。"
血流得越來越多,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口塞不知何時鬆動,我抓住最後一絲力氣,喊出隻有我和沈修瑾知道的愛稱:"阿瑾...救..."
沈修瑾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這個昵稱是我們新婚夜才開始使用的,從未在外人麵前提起過。
許安琪見勢不妙,急忙道:"修瑾,念慈肯定是把你們的私事告訴過別人,這女人肯定是打聽過的!"
沈修瑾眼神銳利:"念慈不會那麼做。"
他對著通訊器下令:"立刻摘下她的麵罩!"
安琪慌了,拚命阻止:"不要!修瑾,難道你不相信我嗎?我才是真心愛你的人!"
行刑者猶豫地看向安琪,後者瘋狂搖頭。
沈修瑾注意到這一幕,目光如刀:"許安琪,你在怕什麼?"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臉色大變:"難道...真的是念慈?"
沒等回答,他大步走向操控台,親自按下麵罩解鎖鍵。
麵罩緩緩打開,我滿是淚水和血跡的臉暴露在燈光下。
沈修瑾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慘白:"不...這不可能!"
"念...念慈?"他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我虛弱地看著他,無力說話。
他踉蹌幾步衝到我麵前,手臂伸出又收回,似乎不知道該如何碰觸滿身傷痕的我。
"怎麼會是你?怎麼可能是你?"他的聲音帶著極度的恐慌。
他猛地轉頭,死死盯著許安琪:"你知道她是誰?"
許安琪臉色慘白,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不知道...修瑾,我真的不知道是念慈姐..."
沈修瑾怒吼一聲,一把推開她:"醫生!叫醫生來!快!"
他的聲音裏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慌亂和恐懼。
幾個白大褂匆忙跑進來,圍在我身邊檢查。
我已經沒有力氣去關注他們在說什麼,隻感覺腹部一陣陣抽痛。
其中一個醫生滿頭大汗地向沈修瑾報告:"沈總,胎兒...沒保住,夫人失血過多,情況危急..."
沈修瑾的臉色瞬間變得比紙還白。
他猛地抓住醫生的領子:"給我救活她!不惜一切代價救活她!聽到沒有!"
他的聲音歇斯底裏,幾乎變了調。
許安琪這時試圖靠近:"修瑾,我真的不知道..."
沈修瑾轉身,眼神猩紅,一腳將她踹開:"滾!如果她有事,我要你生不如死!"
許安琪癱在地上,驚恐地看著他。
我躺在血泊中,感覺身體輕飄飄的,一切都離我越來越遠。
我甚至聽不清醫生們的急救聲,隻看到沈修瑾跪在我身邊,眼中流下淚水。
"對不起,念慈,我不知道是你...我錯了..."他試圖握住我的手。
他的臉上滿是哀求與絕望。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掙開了他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