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皮膚饑渴症,閨蜜給我找過很多男人。我跟他們和衣而躺,症狀不減反增。直到我碰到梁妄,他剃著寸頭,薄肌浸汗,拿著扳手從車底鑽出來。隻看了一眼,我的症狀就好多了。我大喜,開啟猛烈追求。在我又一次來到他店裏的時候,梁老板無奈一笑。“阮醫生這個月來了我店裏十八次,就非得跟我過這個夜?”我點了支煙,反問道。“連著十八次拒絕我,梁老板,你是不是不行?”
1梁妄手臂撐著引擎蓋,拋著打火機的手頓住,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是我怕你吃不消。”說完,他轉身去後院清洗身上的機油。寬肩窄腰,露出的後背紋著一條蠍尾沿腰線向下延伸至身前。
嘶——目測這狗玩意兒認真起來,確實吃不消。
我收回眼神悶頭抽了口煙,剛剛那點觸碰完全不夠。癢意逐漸燒過全身,皮膚受不住刺痛,我低著頭控製不住顫抖起來。
這隨時隨地發病的皮膚饑渴症又變嚴重了。就連手指都開始無力起來,我隻能眼睜睜看著指尖猩紅的煙頭掉落,戳在大腿根,痛得我呼吸一滯。
梁妄從後院出來,慌亂的將我抱起,一把打開車門。他緊緊捁住我傳遞著體熱,聲音緊張到沙啞,“怎麼還嚴重起來了?難不難受?”薄荷味席卷進鼻腔,我摟著他的脖子窩在他懷裏,絲絲涼意滲入體內。頭埋進他的頸窩,我伸出舌尖對著他的耳朵舔了舔,輕輕吹了口氣,
“你說呢,梁渣男。”
“你隻給我碰,又不進一步,這病嚴重起來的原因就是在抗議,你知不知道?”
梁妄眸色沉下來,沒說話。我看不見他的眼神,隻能再接再厲地誘哄,“味道不錯的,要不要嘗嘗?”他掐著下巴逼迫我抬頭,臉色看著很凶,實則手指根本沒用力。
他嗓音沾染著情欲,“先驗個貨。”身體的刺痛感退下去,這波來勢洶洶的病症開始緩和。
我掙脫桎梏,一口咬上他的指尖,對著起繭的地方用牙尖磨了磨。梁妄的呼吸瞬間加重,把我按在方向盤上。他本就高大的身軀,在狹窄的空間裏莫名的很有壓迫感。我不由自主的移開視線。
下一秒,我聽見梁妄的輕笑聲。他輕輕的咬了一口我的下巴,然後順著往上,濕漉漉的吻最後落在了我的唇上。我張開嘴,想要更進一步。梁妄卻起身,曖昧的撫摸我的唇珠,說出的話卻打破了一室旖旎。
“阮鳶,我再跟你說一次,我不是好人,你一個正經醫院的醫生,別跟我混在一起。”
“如果你下次再這樣,你哭了我都不停。”
我跟梁妄認識在一個月前。他的小破修理廠就在小區旁邊。開業那天,我的車輪紮進釘子,給他提供了第一單生意。梁妄瞥了兩眼開始樂,“這是上趕著給我送生意呢?”“破、財、消、災。”我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回應他,“八、字、不、合!”
確實不合,兩分鐘後皮膚饑渴症突然襲來,我疲軟的蹲下窩在一邊。他走進我,
“胃痛嗎?扶你進去歇會兒。”
我有潔癖,但他的手握住我的肩膀,股股涼爽湧進身體,被老毛病折騰的刺痛緩慢疏解。半路他嫌我走得慢,打橫抱起穩穩給我送到沙發上。碰一下我就舒服了。
那做一下是不是直接好了?
我這麼想著,一把拽住轉身就走的他,“帥哥,約一個?”梁妄挑了挑眉,雙手插兜,嘴角勾著漫不經心的笑,
“我,正經人。”第二天,我跟正經人在酒吧門口相遇。第三天,正經人傷了胳膊進醫院掛上我的號。第四天,燒烤攤前正經人折了兩個人的手指。第五天,又一個車輪子紮進圖釘,我左拐開進正經人的修理店。
梁妄穿著黑背心,正蹲在水池邊抽煙,黑衣把他恰到好處的肌肉全展示出來。我站在門口,欣賞了好一會兒。剛好,他抬眼看過來,勾唇一笑,“好久不見,阮醫生。”
我理了理蕩領走過去,“每天都能看見梁老板,如此有緣,還不考慮跟我約一個?”梁妄掐滅煙,起身用手指勾住我的開衫邊緣往裏扯,“不考慮,衣服穿好。”追了一個月,梁妄都毫無反應,現在,他終於被我勾的有點心動。我怎麼能放過?
我伸出雙臂,攬住他的脖子,勾引不成就挑釁。“話別說太滿,你停了我都不一定哭。”我眼神往下走,含笑看了片刻,又抬頭看向他,“你先證明一下自己說的話,我再考慮來不來。”“你說呢?梁、老、板。”
梁妄攝人的眼神直勾勾看著我,墨黑色的瞳孔裏欲色翻湧,呼吸逐漸粗重。突然,店裏小工扯著嗓門喊,“梁哥,這兒找你有事!” 車裏的氣氛再一次被掐斷。
梁妄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把起了一點苗頭的欲望壓下去,他雙臂緊緊攬著我,聲音沙啞“舒服點沒有?”。“嗯。”我蹭了蹭他的手臂,不死心又問了一次,“真的不試試?”“別鬧。”梁妄打開車門抱我出去,頭也不回的吩咐別人給我修車。付款的時候我狠掐了一塊他的手心肉。我抿著嘴瞪他一眼,狠狠罵道,“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