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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出軌的是顧銘宇,裝窮的是顧銘宇,可當他的手抓在我手腕上,還是將我驚出一身冷汗。
我痛恨自己的懦弱。
我低著頭推開顧銘宇抓在我胳膊上的手:“先生,你認錯人了。”
顧銘宇又抓了上來,“你聽我解釋。”
“銘宇哥哥~”任苒也從臥室裏出來,嬌嬌弱弱地倚靠在門框上,“我餓了,給我煮個粥好不好。”
顧銘宇回頭看了一眼任苒,抓著我手的動作有幾分動搖。
一種可笑的情緒溢滿我的胸腔。
我看出他的搖擺,識趣地抽出手,關門離開。
顧銘宇追出來,幫我把工具桶提到電瓶車上,“你先回家,等我回去再跟你解釋。”
我沒說話,沉默地騎車離開別墅區。
回到家,我翻箱倒櫃找出我們的結婚證,坐在沙發上,等顧銘宇回來。
從下午等到晚上。
淩晨一點鐘,顧銘宇終於到家。
他打開燈的刹那,看到我一個人陰沉沉的坐在沙發上,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他就整理好表情,將手中沉甸甸的現金放在茶幾上。
“這是一百萬,任苒給的。”
顧銘宇蹲下來,溫柔地笑著握住我的手。
“她說,隻要我陪她睡一覺,就給我一百萬,有了錢,我的病就有的治了,也不需要你每天這麼辛苦打工了。不管我跟誰睡覺,你要相信我心裏隻有你。”
我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
顧銘宇看我的眼神隱隱不安:“怎麼了,你不信?”
“我們離婚吧。”我把手裏的結婚證放在他麵前,彎腰將桌上的錢分出七十萬,“這七十萬是我給你湊的,你應該還給我。剩下的你拿回去。”
顧銘宇著急:“老婆,你就不能原諒我這一次?我也是為了給我自己治病,你又不能給我湊來錢,難道你忍心看我去死?”
我看著他三言兩語之間,就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可憐人,把我變成一個如果不原諒他,就是草菅人命,小肚雞腸的妒婦。
我忍不住發笑。
曾經的我怎麼會看上這樣的人。
為了這種人,丟掉我好不容易的工作,我寒窗苦讀十幾年,難道就是為了每天打零散的工,養活這麼一個沒有心的冷血動物嗎!
“這麼努力辯解,是你的窮人觀察實驗還沒完成嗎?顧大少爺。”
顧銘宇的表情僵硬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