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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我入宮赴宴。
謝流風在宮門口攔住了我。
他一身三天前的破爛衣衫,臉上青青紫紫滿是淤傷。
頭發上被觀眾吐的唾沫散發著異味。
我捏著鼻子遠離。
他卻是冷著臉將我拉近。
“宋逐玉,帶我進宮,我要到陛下麵前告你!”
“告我?告我什麼?”
我擰眉看他,不知他還能說出什麼荒唐話來。
“告你、仗勢欺人,慫恿百姓打死皇家第一位皇、孫。”
他一字一頓,眼中滿是威脅。
我卻是笑了。
“那又如何,你去告啊?”
“攔著我作甚,難道是你沒有駙馬腰牌,就進不去這為你申冤的皇宮?”
“再說了他們罵得不對嗎?”
“寡廉鮮恥狗男女,天生一對醃臢貨,說得不就你幹的這些齷齪事嗎?”
謝流風麵上紅紅白白,卻是氣得手指打顫。
“宋逐玉,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的是你!”
我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是你一言不發就將何彩棠抬進公主府,還讓她懷了孕。”
“是你逼著我接受她肚子裏的孩子,接受你莫名其妙的驚喜。”
“是你不想要駙馬的牌子,自願跟著她滾出公主府。”
“還是你自作聰明寫戲本侮辱我的名聲,給你和你的小情人漲聲望。”
“謝流風,是你發誓一生一世一雙人,哪怕沒有孩子我們也可以幸福地過好這一生。”
“不是我在逼你,是你一直在逼我。”
我推著他的胸膛,狠狠撞在牆上。
轉身朝宮門走去。
心臟一角仿佛在崩裂碎掉。
可裙角卻突然被牽動。
再回頭,卻是謝流風跪在地上,一雙眼熬的通紅。
“阿玉,你別走......是我錯了。”
“我隻是心急想給你一個孩子,可你誤會我了,彩棠的孩子不是我的,是她私自懷孕怕孩子被打掉,這才上門求助。”
“我是不想她名節受損才沒有告訴你的,現在她孩子也沒了,人也受到了懲罰,也算是罪有應得。”
“阿玉,你相信我,不管是過去還是將來,我的身體和心都永遠隻有你一個人,你如果不相信,我這就斷自己一條腿......”
他不知從哪裏拿出匕首,就要往自己大腿上紮。
我沒有阻止,眼睜睜看著刀鋒入了大腿半刃。
這才朝侍衛使了個眼色。
阻住了謝流風的動作。
謝流風滿臉扭曲地疼痛,眼中卻充滿驚喜與雀躍。
“阿玉,你終於原諒我了,我一定會改的,我們一起進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