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可以為蕭墨幾經生死,也可以忍受他母後多年如一日的冷眼。
唯獨接受不了背叛。
隻要想想他把別的女人抱進懷裏,親吻她的眉眼,在她身上尋找我年少時的影子,我就覺得胃裏一陣翻湧,惡心不已。
可笑吧,從十五歲到二十五歲,十年的時光,也不過隻換來這樣一個潦草的結局。
罷了,趁眼睛還能看見,耳朵還能聽見,我隻想去那宮牆外麵走走,過幾天隻為自己而活的日子。
距離大婚還有五天,我將手裏積攢的宮務處理完,拿出一半積蓄,去太醫院換了些好藥材,命人送到宮外的宅子。
雖然太醫說,我這毒無藥可解,如果不思不慮、不驚不怒還有三個月的時光。
不然五感全失,生機斷絕隻在頃刻之間。
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不定宮外有個解毒聖手呢。
到那時有藥方沒好藥材就慘了。
我正為自己的未雨綢繆高興時,蕭墨冒著大雨而來。
“什麼鬼天氣,才三月,下這麼大雨。”
他解了身上的披風,將手搓暖,摸我的額頭。
“每次突然變天,你身子就會不舒服,今天怎麼樣?哪裏難受?”
他眼底的擔憂不似作假,令我有一瞬的恍惚,分不清今夕何夕。
習慣的攀著他手腕,去摩挲那裏從不離身的佛珠,卻摸了個空。
眼神立時清明,我放下手,撇開了頭。
“沒事。”
“你是在找佛珠嗎?”
蕭墨摸摸鼻子,認真的解釋。
“太極宮有個小宮女太膽小了,被幾聲雷驚掉了魂兒,嚇的直哭,朕就好心把佛珠借給她了。”
“你放心,是借不是送,你送朕的東西,朕不會送給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