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產期前一天,閨蜜為讓自己的孩子上位。
將我推下樓梯,導致我的孩子胎死腹中。
老公知曉後,不僅沒替我說話,反而怒斥我不懂事,將我送到精神病院作為懲罰。
在精神病院我被百般淩辱,加上藥物實驗,我真的病了。
懷裏的破布娃娃,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一年後,老公將我接回家,對乖巧安靜的我很是滿意。
直到布偶娃娃被撕毀,我的精神世界徹底崩塌。
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都給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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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門口,我身著白色長裙,懷抱布偶娃娃。
在醫生笑意盈盈的簇擁下,我呆滯無神的站在前來接我回家的老公麵前。
長達一年的藥物實驗,令我肌膚變異性雪白,身形消瘦如紙,透著一股畸形美。
周紀年眸光一亮,卻故作凝色:“沈楠意,看來這一年,你過得不錯。”
“月月因為失去孩子得了抑鬱症,我在替你照顧她贖罪。”
“隻希望你洗心革麵,回去後別再刺激她!”
我沉默著未做理會。
旁邊的主治醫生湊過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沈小姐,周先生跟您說話呢,怎麼不回應?”
他看似無意的撥動扳指,我瞬間失色,收攏緊抱著娃娃的手,緊張點頭:“是,一切聽主人吩咐!”
隻有我知道,每當他撥動扳指,迎接我的就是棍棒,電擊,實驗......一係列非人的虐待。
周紀年挑眉,似在質疑“主人”這個稱呼。
醫生諂媚笑道:“看來沈夫人這一年很思念您呢,一見麵就開始搞情趣,周先生好福氣。”
盯著我那張含蓄卻又楚楚可憐的臉,周紀年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挑起我的下巴,“看來我將你送進這裏是明智之舉,你果然學乖了。”
“放心,回去隻要你聽話,我會好好疼你。”
目光落到布娃娃身上,他眸光微沉:“抱著這破爛的臟娃娃做什麼?”
“丟了,回去想要多少我都給你買。”
他要拽走我的布娃娃,而我像是被打開某種機關,驟然紅了眼,一副要與他拚命的架勢死死的扯著娃娃。
醫生及時幫我搶回布娃娃,賠笑著解釋:“周先生,這娃娃跟沈夫人呆久了,感情深,您看......”
因為知道我對娃娃的執念,他隻能嘗試說服周紀年。
好在他也沒強製,最終我抱著娃娃跟在他身後,上了周家豪車。
突然的陌生環境,令我膽怯不安。
我緊緊靠在車門旁,一如在病室被折磨時抱著膝蓋蜷縮在角落,試圖找到一點安全感。
“你怎麼在發抖,是冷?”
周紀年脫下外套,身子往我這邊挪。
在他要觸碰我時,我心中惶恐不安,不受控的邊驚叫邊手舞足蹈,不經意甩到周紀年的臉。
體貼關懷換來一巴掌,周紀年瞬間黑了臉,沉著聲音。
“沈楠意,剛出院就開始給我使性子?”
“別忘了,當初是你有錯在先,害死自己的孩子,還害了月月的孩子!”
“讓你去精神病院,是為了讓你贖罪,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我對他的質問和憤怒依舊置之不理,隻是雙腿蜷縮在座椅上,緊抱我的布娃娃,喃喃自語:“別怕別怕,有媽媽在......”
周紀年懶得再理我,車內一路死寂,十幾分鐘後停在周家別墅內。
“紀年哥哥,你回來啦!”
周紀年剛下車,一個活潑俏麗的女人便衝上來,順勢挽上他的胳膊。
可她的笑,卻在看到我時瞬間僵住。
“楠楠,你也回來了呀。”
隻是一瞬,她又換上甜美的笑,要過來牽我的手:“楠楠,知不知道這一年我有多想你......”
可那張無辜清純的臉,卻令我如臨大敵,寒毛直豎。
我一手護著懷裏的布娃娃,另一隻手瘋狂抓撓空氣,“走,走開......!”
明明隔著一米的距離,偏偏江月一個快步往前湊,用臉接了我一爪子。
我腳步踉蹌,沒站穩跌坐在地。
而參差不齊的手指甲,很快在她臉上留下一道抓痕,血色隱透。
伴隨一陣尖叫聲,周紀年第一時間抱扶住她,“月月,你怎麼樣?”
江月捂著臉,埋在周紀年懷裏,瞬間聲淚俱下:“明明我已經犧牲了自己的孩子去償還她孩子的命,為什麼姐姐還是不肯原諒我?難道隻有我去死......”
她抬起眼眸,已是淚意朦朧。
周紀年溫柔的揉著她的頭發輕輕安撫,隨即對我怒目相視:“沈楠意,你怎麼那麼惡毒?立刻和月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