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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陸延來到病房。
“嫂子,明天就是我和月月的結婚紀念日,我想讓你代為操辦,畢竟你比我懂女人想要什麼。”
我聞言一頓,“我身體不舒服,你還是自己辦吧。”
陸延挑眉,緊張地上手來摸我額頭,
“是嗎,哪裏不舒服?”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生氣的喊聲。
“嫂子,沒想到你這麼惡毒,紮小人來詛咒我!”
薑月拿著一個渾身紮滿針的娃娃走了進來,哭著控訴我。
她的眼神裏滿是警告。
我瞬間反應過來,她是在報複。
陸延想都沒想就信了薑月的話,將娃娃摔在我身上。
“嫂子你怎麼能這麼對月月?她哪裏得罪你了?”
我被紮得流血,陸延卻說了句活該。
見薑月還是哭,他更是要把我關進太平間度夜。
“隻有這樣你才能深刻反省自己的錯誤,第二天自然會放你出來。”
我拚命搖頭為自己解釋,
“我真的沒有紮小人詛咒她,是她自己誣陷我的,我真的沒有......”
陸延卻直接扇了我一巴掌讓我閉嘴,
“夠了,我相信月月,她那麼善良怎麼可能誣陷你?”
我被他們毫不留情地鎖在太平間。
麵對著一整屋的屍體,嚇得差點暈過去。
我不斷的拍門,求陸延放我出去,但他卻始終沒有心軟。
薑月還偷偷斷了電,太平間漆黑一片。
我瑟縮在角落裏捂住頭,被恐懼和無助感吞沒。
一丁點的細微聲音都會讓我寒毛倒豎。
這一刻,我對自己從前選男人的眼光深深懷疑起來。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陸延放我出來,我已經發起高燒。
陸延皺眉,“不就是讓你在這裏待一晚上嗎,你居然故意把自己搞生病?”
他麵色複雜,“先去參加宴會吧,我托人買藥過來,否則就要來不及了。”
我渾身無力地搖搖頭,聲音嘶啞,
“我不去,我要回家......”
陸延猶疑一瞬,還是強行將我攙到車上,
“不行,月月因為你紮小人的事已經不高興了,就算你不舒服,也應該先去宴會給她道個歉。”
“放心,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我紅腫著雙眼,“我說了不是我做的,為什麼要道歉?”
陸延嘴角繃緊,從後視鏡冷冷看我一眼,
“除了你還會有誰想害月月?”
我認命般的歎了口氣,心中除卻無力感外,已經沒有半分波動。
剛到酒店,卻發現裏麵在鬧事。
薑月公司的老板麵色陰沉帶著一堆人又打又砸,
“你報錯賬,導致公司損失了20萬!”
“要麼給錢還債,要麼就去做牢!”
薑月怕的不行,見陸延來了,仿佛看到救星,
“怎麼辦啊老公,當時我真的是看錯了,沒想到現在要賠償這麼多。”
她又將孕檢單塞到陸延手裏,
“老公,我有了我們的孩子,不能做牢,你想想辦法......”
陸延看著那份報告,緊皺的眉頭又鬆開。
他想,自己終於可以完成使命,和白妍妍坦白身份了。
但20萬不是個小數目,如今的陸家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
老板就逼薑月簽訂勞務合同做工抵債。
“不行,她剛懷孕,初期一定不能受累。”
這時,陸延卻把我推了出去。
他懇切地望向我,“嫂子,月月剛懷孕身體不好,你先簽了這個合同,後麵我們再想辦法。”
我直接拒絕,轉身便想離開,
“又不是我欠的錢,憑什麼讓我來簽?”
陸延卻打斷了我,語氣急促,
“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都這個時候了,我們是一家人,你怎能坐視不管?”
隨後他強行按著我的手簽下名字。
還任由我被老板的保鏢捂住嘴帶走。
掙紮之際,我的上衣被粗暴的扒到腰間,露出纖細的腰肢。
老板的眼神瞬間晦暗下來,“聽說你剛死了老公,反正這陸家也沒把你當回事,不如你以身抵債?”
“二十萬,讓我睡你二十次,不多吧?”
隨後他命人將我死死按住。
我本就發著高燒,用盡全力反抗也不敵他們的力氣,無助的流下眼淚。
陸延見狀想來救我,卻被薑月拽住手。
“我們老板旁邊跟著的都是些不要命的混混,你別去。”
“況且如果嫂子真能換二十萬的話,就算被摸了幾把也沒關係。”
陸延皺眉下意識地想嗬斥薑月,看到她的小腹後又強迫自己冷靜:
“不行,她畢竟是我們的嫂子,我必須救她。”
而薑月卻跑向桌子,以死相逼,
“陸延!你要是去了出什麼意外,我就撞死孩子,我也不活了!”
陸延連忙去扶她,“別衝動月月,你和孩子不能有事!”
而我絕望地流出眼淚。
老板的手在我臉上捏了一把,“看見沒,他們都不管你了。”
“不如就跟了我,做我的小情人,保你衣食無憂。”
我正以為自己無路可走的時候,那些保鏢們的手卻突然鬆開了。
警察破門而入出現在我眼前,一把拉起我。
陸延鬆了口氣,又有些驚詫,
“是誰報的警,怎麼來的這麼快?”
他抬手想為我擦去眼淚。
薑月卻在此時捂住肚子,痛呼出聲,“阿延,我好痛......”
陸延又連忙趕去薑月身邊,一臉緊張。
“是不是動了胎氣?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我心如死灰,拿出斷絕協議書讓陸延簽字。
“這是我想為你大哥祈福的清單,需要陸家人簽字。”
陸延看都沒看直接簽下,抱著薑月趕往醫院。
我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眼底結冰。
拿著協議書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從此以後,我和陸家人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