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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緊拳頭,心痛如絞。
看著過往的回憶被付之一炬,心也仿佛空缺了一塊。
下一秒,我藥效發作徑直暈了過去。
夢裏我又遇到二十歲的陸景,他跟我說抱歉,沒有照顧好我。
我看著他的身體慢慢消失,變成陸延。
“不要,陸景別丟下我......”
我哭著撲過去,卻摔倒在地什麼也沒碰到。
再睜眼,我已經躺在了醫院。
陸延守在我身邊,見我醒了鬆了口氣。
他試探的開口,“嫂子,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我麻木地看著他,既然他執意想放下過去,做薑月的救世主。
那從現在起,我就成全他,如他所願忘記一切。
“不記得了。”
聽到這話,陸延卻沒有我想象中高興。
他清了清嗓子,簡單跟我解釋後又道,
“你暈倒後月月受到驚嚇也暈了,需要你輸血,嫂子願意嗎?”
我垂下眼眸,他明知道我有凝血障礙,從前根本舍不得動我。
可能薑月真的很讓他憐惜吧。
我點頭答應,不知是不是錯覺,
居然看到了陸延臉上閃過一絲愧色。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真的全都忘了嗎?”
這一幕,又被恰好過來的薑月看到。
她狠狠剜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離開。
待我被抽過血後,才大搖大擺的過來。
“嫂子,你能不能要點臉?陸延和大哥長得是像,可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人啊。”
“你死了老公傷心我能理解,但也不能來搶我老公吧?”
“其實我根本就沒事,就是想讓你抽點血出出氣。下次若是再被我看到你和我家陸延拉拉扯扯,別怪我更過分。”
一股屈辱感在我心頭蔓延。
我多想說清楚是她占了我的老公。
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薑月見我這樣以為我還不死心,便繼續道:
“還有,我已經懷孕了,明天就是我和阿延的結婚紀念日。到時我會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我的視線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苦澀一笑,“是嗎,那真是恭喜你了。”
隨後便別開頭不想再看她。
薑月一拳打在棉花上自覺沒趣,撇了撇嘴離開。
病房內留我一人,我給爸媽打去電話,
“我不想留在陸家了,我要回去。”
爸媽也知道陸景的死訊,擔心我許久。
聞言連忙道,“好,你齊秦哥剛好今晚也從國外回來,明天就去接你。”
齊秦是我爸媽收養的孩子,從小優秀。
長大更是靠自己努力出國深造。
沒想到今天回來了。
我們約定好時間,便掛斷電話。
隨後我又給律師朋友發消息,央她為我擬定一份斷絕關係證明書。
人死之後,夫妻關係自然斷掉。
可我擔心之後陸延又承認自己是陸景,再來和我糾纏不休。
索性現在徹底斷掉。
我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痕跡,在心中默念:
陸景,我是愛你,可臟了的男人我不會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