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懷疑

我張著口，聲音嘶啞難耐。

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就被江照拖來井蓋。

他想讓我死在這裏！

我驚恐瞪著瞳孔，若我死了，小七怎麼辦！

要是再被當成許青青的藥引，後果我根本不敢去想！

“江照，我錯了，我錯了......”

“我求求你，小七也是你的血脈，別傷害他！你不是想要治好許青青的惡疾嗎，我可以.......”

雙手合十摩擦，我不停求饒，但井蓋很快覆蓋住了光亮。

絕望之際，意識模糊的我聽到了江照的驚訝聲。

“什麼！”

“爺爺回來了？還指名要見南枝！”

等我再次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陳設。

兩年時間，房間內仍舊掛滿了合照。

但女主角已經變成了許青青。

我掀開被子，輕輕撫摸著旁邊熟睡的小七，探查無恙後，這才鬆了口氣。

環顧四周，腳上鬼差使走到了角落裏堆放雜物的箱子前。

彎腰拿起最地下的相框，翻過來，是我和江照的第一張合照。

那時，我們還沒確定關係。

他害怕我突然變成泡沫消失，纏著我拍了這張照。

其實我們人魚族死後並不會變成泡沫，那隻是童話故事裏編造的。

但我並未說出口，這反倒讓江照深信不疑。

“要是當初我沒懷上......”

指尖眷念拂過合照，突然背後伸出一隻手，打落相框。

碎片散了一地，濺到我的腳背，劃出血痕。

“垃圾怎麼還留著，我不是讓你們把關於不相關人的東西全部燒了嗎？”

江照扭頭，對著身後的傭人低吼道。

“南枝，別癡心妄想了，我和青青的婚禮就定在下個月。”

“要不是爺爺非逼著要見你，此刻你早就成一灘爛魚肉了！”

我垂下眼眸，死死咬住下唇。

心臟猶如刀割般痛的厲害，我強忍眼淚抬頭。

“我不知道你和爺爺是怎麼認識的，但我勸你，別耍花招！”

算了，當年之事即便我想說，他也不會相信的。

“南小姐。”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朝我走來，神色激動。

看清楚來人的麵龐後，我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第一次見江照便會有種熟悉的感覺。

原來是故人之後。

“江老爺子，好久不見。”

江老笑著摸了摸胡須，讓我必須住下來。

“當年要不是你，我也活不下來…..”

“你和江照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放心，我一定好好管教這個不孝孫！”

見我們如此親密，江照驚訝。

一向不受待見的許青青，察覺到危機感後，眼眶通紅牽起江照的手。

“阿照，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

“爺爺看樣子更喜歡南枝小姐，畢竟你們曾經也有感情，要不然......”

江照瞪了我一眼，宣誓主權般看向我，朝許青青吻去。

“除了你，我誰也不娶！”

聞言，許青青大喜。

我掩下傷心，婉拒了江老留下的請求。

“如果因為江照那臭小子，我這就家法伺候！”

江老氣的胡須翹了起來。

我笑著搖頭：”在他眼裏，是我對不起他在先。”

“等小七醒了，我們就回海底了。”

就這樣在客廳裏坐了足足幾個小時，小七仍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正當我準備上樓查看時，許青青尖叫跑了出來。

撲到江照懷中哽咽道：”阿照，小七要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