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垂死之際

江照破產成為殘疾後，我被強製召回了海底。

兩年後我帶著孩子上岸，發現他不僅康複，還成了首富。

身邊更是多了個陪伴他的女孩。

原以為他會厭惡我，可他見到我十分欣喜。

見他如此深情，我才知道他的記憶停留在了我拋棄他之前。

我主動坦白，換來的是他更加洶湧的愛。

直到我人魚形態在人前顯露，被抓進了秘密實驗室。

而他神色冷漠，甚至夥同那些人刮取我的鱗片，隻為了治好那女孩的惡疾。

垂死之際，他命人把我丟進了臭水溝。

他蹙眉，厭惡開口：”為了博取你的信任，演戲可真累。”

“隻可惜你治不好青青的病，爛在這裏就是你的歸宿！”

殊不知，當年我離開是因為救他丟失了心臟，這才無法在陸地產子。

若我死，他也活不成。

......

“江照，當年我離開是有原因的。”

“我沒了心臟，所以隻能回到海底產子......”

陰暗潮濕的水溝內，我擺動著被垃圾堆滿的魚尾，想要觸碰到他手。

可抬頭，對上的是他不加掩飾的恨意。

“南枝小姐，您這話還真好笑，要是沒心臟，你現在怎麼可能好好活著。”江照身邊的女孩許青青一臉天真發問。

那是因為我是人魚族最獨特的存在。

心臟於我而言，可有可無。

我望向江照，試圖從他眼中看到一絲信任。

但他隻是淡淡一撇，轉頭刮了刮許青青的鼻尖：”這裏空氣不好，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沒事的。”

“萬一實驗室那邊追究起來，會不會步研究我的病了。”許青青垂眸，失魂落魄道。

江照居高臨下看著我，像是想到了什麼。

笑著走向哭啞了嗓子的男孩：”你叫小七對嗎？”

小七沒說話，攥起拳頭就朝江照揮去，隻可惜他哪是江照的對手。

很快就落了下風。

“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你的父母，而這個渾身肮臟的怪物，跟你毫無關係。”

他指著我，手心落下晃動的鐘表，正催眠著小七。

“江照！有什麼你衝我來！”我痛苦嘶吼。

擺動的魚尾濺起水花，打到許青青臉上，腥臭的味道使她尖叫出聲。

眼看著小七神色變得麻木，我以最卑微的姿態，折服魚尾向他求饒：”小七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可以為了她，要小七成為藥引！”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信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兩行血淚滑過臉頰，江照眸色微動。

下意識抬腳上前，卻又立馬別開了眼神。

再看向我時，眼裏冰冷十足：”當初我為了你，和家裏決裂！”

“好不容我事業有了起色，卻意外破產！其實我根本不在乎，但你忘了，我的腿是怎麼殘的嗎！”

“我為了躲要債的人，出了車禍，明明隻要你掉顆珍珠眼淚，就能保住我的腿！可那個時候你在哪裏？”

話落， 周遭空氣安靜的隻剩下水溝內時不時傳來地滴水聲。

那時他性命垂危，我跑到海邊苦求族人，這才把心臟換給了他，保全了他能活著進手術室。

好一會兒，許青青心疼牽起他的手：”你沒經曆過阿照的苦難。”

“自然，你也沒資格讓他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