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吉他是早亡的父母留給夏月姝唯一的遺物,也是她作為酒吧駐唱歌手期間,陪伴她多年的夥伴。
“為什麼要拿我的吉他。”夏月姝竭力控製情緒。
“是我拿給露露的,一把吉他而已,吵什麼?”紀雲川雲淡風輕。
夏月姝眸中卻一片通紅。
曾經他每日都會小心翼翼替她進行保養,然後絮絮叨叨和吉他傾訴她的日常,就像在和她父母對話。
如今他卻全然忘了。
“你要怎樣才肯還給我?”夏月姝死死掐住掌心。
這時,紀雲川的好友們譏諷她。
“你不是在酒吧混過嗎?當初你在酒吧不隻是唱歌吧?不跳個脫衣舞嗎?”
“對啊,都混夜場了,裝什麼清純啊,跳得好了,哥還可以給你打賞打賞。”
......
同樣的話,幾個酒鬼也曾對夏月姝說過。
第二天,那些人都被紀雲川打斷手腳扔進垃圾場。
見他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隻顧著給喬清露喂水果。
夏月姝居然沒那麼痛心了。
“再不跳的話,這把吉他可就要當柴火嘍。”
其中一人點著打火機就要往吉他上燒。
“不要!我跳!”
夏月姝渾身顫抖地開始。
伴隨一陣起哄,她的衣服應聲落地。
直到她脫得隻剩下內衣褲,紀雲川突然回過頭來。
四目相對,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絕望和悲傷。
目光觸及她身上還未痊愈的傷痕,他的頭再次痛起來,心也不可遏製地開始狂跳。
就在他想出聲阻止這一切時,喬清露發出一陣悶哼。
“阿川,我肚子好疼。”
“別怕,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紀雲川抱起喬清露,跨過夏月姝,頭也不回地離去。
他完全沒看到喬清露暗中朝剩下的人使了個眼色。
腳步聲漸行漸遠,一群人迅速朝夏月姝圍上來。
“身材不錯嘛,要不今晚跟我玩玩兒?”
幾個男人奸笑著就要伸手去扒她身上最後兩塊衣料。
她抓起桌上的啤酒瓶砸在麵前男人頭上,握著剩下的瓶頸斷口朝著眾人揮舞:
“滾開!敢碰我就一起死!”
大概是看她過於瘋魔,幾人心生懼意。
他們對視一眼,紛紛退了出去。
夏月姝脫力地跌坐在地上。
手指在碰到一根琴弦時,瞬間僵住。
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摔毀,散落一地的吉他零件時,她再也忍不住崩潰大哭。
他們終究不肯放過她。
“我會永遠在阿姝身後,做阿姝的超級英雄!”
紀雲川,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愛上你。
昏暗燈光下,她仰頭吞下第四顆失憶藥。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手機鈴聲拉回她的思緒。
“夏小姐,您的女兒已經蘇醒,她正哭著找媽媽,請您快來醫院吧。”
“真的嗎!”
所有的委屈痛苦都煙消雲散,夏月姝此刻隻剩下激動。
她衝出酒吧,隨手攔下一輛車。
她準備上車時,一股大力猛地將她拽下來。
喬清露正滿眼怒氣地盯著她。
“夏月姝我告訴你,你永遠也搶不過我,不管是他的愛和他的人,都會是我的!”
“放開我!”
夏月姝不想跟喬清露浪費時間糾纏,她打掉對方的手就要再去攔車。
兩人糾纏之際,一輛帶著刺目燈光的車直直朝她們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