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川讓夏月姝站在指定地方,她對著她揮起球杆。
她眼睜睜看著紀雲川挑起的那顆球,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後,擊中她的麵頰。
不等她痛呼出聲,接二連三的球擊打在她臉上、身上。
不一會兒,她就被打得渾身青紫、鮮血直流。
一陣天旋地轉的疼痛中,夏月姝不可避免地想起從前紀雲川一次次幫她擋飛來的籃球,掉落的花盆,以及疾馳的單車。
哪怕他受了傷,也笑著摸上她的側臉:
“隻要我們阿姝平安健康,那就夠了。”
眼前的紀雲川卻抱著喬清露,丟下冷冰冰的威脅:
“下次再傷害露露,我要你的命。”
夏月姝的心像被鈍刀淩遲一樣痛。
她猛地蹲下身,顫抖著拿出一粒失憶藥,就著血淚一口吞下。
紀雲川,我絕對不會原諒你,也不要再記得你。
等喬清露包紮完傷口回到別墅時,隻看到滿地的衣物。
敞開的房門中,兩具身體互相糾纏著,發出不堪入耳的聲音。
夏月姝腦海中一陣轟鳴,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她準備掉頭就走,卻被喬清露喊住。
“姐姐,你就站在旁邊給我們拆套吧,畢竟阿川他需求大得很,啊......”
黏膩的聲音像潮水一樣吞噬著夏月姝的身心。
恍惚中,耳畔響起曾經和紀雲川的對話。
“阿川,如果你以後愛上別的女人怎麼辦?”
“除非我死了,否則不會碰除你之外的女人。”
......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終於停了下來。
喬清露笑著將沾著粘稠液體的內褲扔在夏月姝臉上。
“麻煩姐姐洗幹淨嘍。”
夏月姝屈辱地閉上眼。
晚上等所有人熟睡以後,夏月姝起身將別墅裏屬於自己的東西搬到院中,點了一把火。
“你在燒什麼?”
突然驚醒的紀雲川看著庭院中熊熊燃燒的大火,心中莫名一緊。
“沒什麼,垃圾罷了。”
看著夏月姝頭也不回的背影,紀雲川忽然覺得悵然若失。
第二天喬清露便提出滑雪。
紀氏私人滑雪場門口,一樽冰雕赫然映入眼簾。
正是紀雲川和夏月姝互相依偎的造型。
“這個冰雕怎麼這麼眼熟?”紀雲川頭痛欲裂。
“我說姐姐呀,你為了引起阿川的注意居然故意在門口擺上雙人的冰雕,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喬清露冷嘲熱諷。
紀雲川連忙哄:“露露別生氣,我這就讓人把冰雕拆了。”
冰雕轟然倒塌。
那是一年前紀雲川獨自雕刻整整一個月送給她的禮物,當時她看著他滿手傷口,心疼不已。
紀雲川卻笑著將她摟進懷中:
“隻要我們阿姝開心,我做什麼都願意。”
他還特地將冰雕放在門口,就是為了向世人宣告愛意。
現在,他卻親手摧毀他曾經的對她的愛。
夏月姝心中隻剩悲涼:紀雲川,希望你不會後悔。
滑雪途中,紀雲川一直緊緊很隨在喬清露身後,生怕她摔倒。
兩人中途休息時,他更是貼心地遞上熱水袋和熱飲,還將喬清露的手放在手中輕輕哈氣揉搓,生怕她凍到。
夏月姝看著這片原本特意為她建造的滑雪場成了紀雲川和喬清露秀恩愛的場所,心中平靜不已。
“阿川呀,我的腿好酸呀。”喬清露嚶嚀。
“露露腿酸,你過來當一下腳凳。”紀雲川冷漠地命令。
夏月姝寒意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