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地痞流氓拖進小樹林時,傅明宇正摟著新歡路過。
兩人笑著看我的醜態,相擁離開。
而我徹底絕望,咬舌自盡。
再睜眼,我正赤裸地躺在男人懷裏。
傅明宇靠在床頭,臉上都是饜足。
突然,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看過消息後,神情變得疏離冷漠,起身穿衣。
“以後離我遠點,她愛吃醋,我不希望她不高興。”
“好。”
我利索穿好衣服。
放心,這一世,我會離得遠遠的。
見我這個反應,傅明宇奇怪地回頭看我。
他忽地笑了,“怎麼,從哪學的以退為進?”
傅明宇是那樣自信地認為我非他不可。
我一雙眼隱藏在陰影裏。
確實,曾經的我確實非他不可。
見我安靜下來,傅明宇以為我默認了,笑得愈發輕挑。
他捏起我的下巴:
“你懂事點,我不希望看到你再胡鬧。”
“詩語我很喜歡,以往你用在其他女人身上的手段,若是敢拿來對付她,我不會放過你。”
我認真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以往,我確實會仗著傅明宇的喜歡和嬌慣,排斥他身邊的其她女人。
比如,我會謊稱傅明宇其實喜歡的是男人;
再比如,我會說傅明宇有家暴傾向,喜歡打女人;
如果這樣都趕不走,我會給她們一把筆錢,讓她們離開。
或是裝鬼嚇唬來傅家住的女人......
也許是我今天表現太乖巧,讓傅明宇反倒覺得不是滋味。
他抽起煙,煙霧繚繞間我看不清他的臉。
許久,他歎了口氣:
“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我不希望你變壞變蠢,不然我對不起你哥哥。”
一時,我眼眶濕熱。
“不會了,明宇哥,以後不會了。”
死過一次,我不會再犯傻。
或許連我都分不清,我對傅明宇究竟是男女之愛。
還是在困境中對救贖者的病態占有欲?
我從小就沒有父母。
是哥哥將我帶大。
後來,哥哥和傅明宇一起參加一項活動,為傅明宇擋槍而死。
哥哥的葬禮上,傅明宇慘白著一張臉,卻努力擠出笑:
“別怕,以後我會代替你哥哥照顧你。”
......
此刻他抽煙的模樣,與記憶裏那個待我如珠似寶的男人重疊又剝離。
煙霧模糊了我的視線,卻奇異般地讓我看清了傅明宇眼底的厭煩。
人心冷起來,比寒風還要刺骨。
思緒回籠,我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迅速在官網上為自己申請出國進修。
申請剛發出去幾分鐘,導師的消息就發了過來。
“你終於想明白了?”
“是的,老師。”
前世,我為了傅明宇拒絕了導師讓我出國進修的提議。
我不想離開傅明宇。
可我現在隻想離他遠遠的。
剛退出申請頁麵,房門就被推開了。
傅明宇帶著唐詩語走進來。
兩人不管是家世樣貌都是頂頂好的,看著真的很般配。
唐詩語悄悄扯了扯傅明宇的衣袖,一副很怕我欺負她的模樣。
“那個,芷晴妹妹,我可以借你的實驗筆記用用嗎?”
我了然。
上一世,她也來借了。
可那時我沒給。
不僅是因為不喜歡唐詩語。
最重要的是我忙著做實驗彙總,比她更需要筆記。
見我不說話,傅明宇開始不耐煩了。
他用力敲擊了下桌麵:
“你怎麼那麼小氣,我平常就是這樣教——”
“可以。”
我直接打斷傅明宇的話,將放在抽屜的筆記本拿出來。
看他呆住,我又重複了一遍:
“你們想要就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