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時分開鬧的實在是太難看了,即便是再謙和的人也會有脾氣。
陸蘇娜深呼吸:“那你告訴我,怎麼你才肯和解,阿媚不能留案底。”
“我若是你,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嗎?”
男人的眸如當年清澈,不複存在的是被譏諷取代的溫柔:“我要是你,現在立馬回到那男的身邊,
把衣服脫了,就跟那年出租屋裏你騎在我身上那樣,百般討好男友擺平這件事。出了這種事不找現男友的話怎對得起你當年拋下一切,遠赴重洋才勾到的男人呢。”
陸蘇娜臉上頓時血色全無。
她知道周禮川恨她,但從未想過他居然會用他們之間珍藏的回憶攻擊她。
換做從前那個暴脾氣的自己,或許早就一巴掌過去了,但在四年的時間,家裏的變故,早就磨平了她的棱角。
陸蘇娜就靜靜地站在那裏,下垂的眼簾擋不住眸底的紅圈。
周禮川心臟倏地被刺了下,深呼吸,大步走入集團。
陸蘇娜下意識想追去卻被保安攔住。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上麵的命令,不能讓你入內”
“命令?誰的命令。”
保安笑笑不說話,可除周禮川,還能有誰。
陸蘇娜隻好在旁邊等著。
雖過了正午,但太陽還是毒辣的,她一陣氣悶,喘不上氣。
附近都是寫字樓,連個奶茶店都沒有,陸蘇娜隻能站在太陽底下等。
她熱得有點難受。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忽停在她麵前。
黑色的私家車勾起陸蘇娜很不好的回憶,下意識往後躲。
“陸蘇娜?”
車窗搖下,一張比女人都還漂亮的臉露出來,跟妖孽似的。
“唐柯?”
薑令笙有些意外,但這裏是cu,見著他似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唐柯是周禮川的發小,也是cu創始人之一。
“真的是你啊?”唐柯樂嗬,“你怎麼會在這?回國也一年多了吧,居然還能想起我們這些老朋友來。”
語調帶著許久不見的熱情,但也帶著點嘲弄。
陸蘇娜一笑而過。
她不接話,唐柯繼續問:“你該不會是來找禮川的吧?”
“嗯......昨天出了點意外,想讓他幫個忙。”
“雖然你無情無義把他拋棄了,又害他被全校嘲弄成為笑柄,但你隻要開口,他想來也不會拒......”
“表哥該走了。”
話被打斷,很不耐煩的聲音,
這聲陸蘇娜聽著也耳熟。
她抬頭看去,果然在副駕駛看見了另一張漂亮的臉。
許暮朵。
許暮朵是當今最炙手可熱的小花,是當年他們四人組裏年紀最小的,也是唐柯的表妹。
“看什麼看,當初嫌貧愛富拋棄了禮川,現在見人家發達了就想來倒貼,禮川可看不上你這種人。”
許暮朵不著餘力地諷刺,“表哥,別什麼街上阿貓阿狗都搭訕,掉價。”
唐柯撇嘴,跟陸蘇娜招了招手就把車開進了地下車庫。
陸蘇娜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歎氣。
本來還想讓唐柯幫著說情的。
......
唐柯回了部門,陸蘇娜則提著剛買的熱粥去了總裁辦公室。
周禮川剛跟董事會的人開完電話會。
“聽說你從早上到公司就沒吃過東西,我給你帶了點粥,先吃點。”
許暮朵將熱粥放桌上。
“嗯。”
男人心思都在工作上,並沒有分給她多少注意。
許暮朵有些受傷。
這個男人是她從初中就看上的,可都過去了十年,他好像從未看到過自己。
許暮朵說:“我進來時遇上了陸蘇娜,她該不會是來找你的吧?”
男人在鍵盤跳動的指尖從未停歇,似是懶得理會這等無聊的事,渾不在意。
許暮朵繼續道:“聽說她昨天去藍格酒店鬧事了,說來她好像也回國一年多了但卻一直沒出現在我們麵前,不知是不是擔心你對她餘情未了,跟當年那樣纏......”
男人倏地抬眸,黢黑的眸冷冽、淩厲。
隻這一眼,許暮朵卻感覺自己好像被冰凍住了。
“......你先吃點東西吧,聽說你還沒用早飯呢,你一忙起來就忘了吃飯,伯母很擔心你。”
許暮朵趕忙換了個話題,試探性說,“伯母讓我今天去你家吃飯,我不知道是去還是不去的好,畢竟是長輩,且伯母也喊了我好幾次,一直拒絕是不是不好啊。”
“隨你。”
“那我一會就上你的車跟你一起回家,我們這麼多年老同學了,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許暮朵半開玩笑。
“嗯。”
他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卻讓許暮朵就開心得不得了。
周禮川注重隱私,雖之前應周伯母的要求她沒少去周家,禮川也沒說什麼,但許暮朵能看得出來他是不喜的。
可他居然同意,還讓自己坐他的車。
也是,自己跟了他十年,甚至放棄了自己為止喜愛的設計專業進入娛樂圈,就算石頭也會感動開花吧。
許暮朵十分興奮,也看重周家二老對她的印象,盲區卸妝重新畫了個淡妝。
什麼陸蘇娜,那都是過去式了。
她才是禮川的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