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這不太合適。”
蘇沐禾立刻反對。
傅奶奶兩眼一瞪,“有什麼不合適的?”
蘇沐禾噎了一下,不能坦白他們要離婚,隻能硬著頭皮解釋。
“軍區大院離鋼鐵廠有一段距離,到時候津嶼上班不方便。”
“早睡早起!這對津嶼不是困難!”傅奶奶反駁道。
蘇沐禾繼續說道:“奶奶,我找了一份工作,是我導師的助理。明天早上要去京大報到。”
“京大離軍區大院有些遠,我擔心早上會遲到。”
在場的人聽到蘇沐禾要去京大工作,都驚訝地看向她。
傅津嶼皺著眉頭看向蘇沐禾,她是因為離婚才找工作的嗎?
傅奶奶好奇地問:“怎麼突然打算工作了?”
蘇沐禾淡然一笑,說道:“也不是突然,奶奶您應該知道,我是京大第一批考古係的學生,要是我一直不工作,這不是辜負了國家對我的培養嗎?”
傅奶奶讚同地點頭:“小禾你有這樣的覺悟很不錯!”
蘇沐禾見狀,趁熱打鐵地說道:“所以,鋼鐵廠大院去京大比較近,還是暫時不要搬回軍區大院了。”
傅奶奶聞言,哀怨的看著蘇沐禾,“小禾,你這是嫌棄奶奶嗎?”
“沒有,我沒有嫌棄。”蘇沐禾連忙否認。
傅奶奶歎了一口氣,抹著淚水,說道:“口是心非,嘴裏說不嫌棄,但卻不想陪著我這個老不死的,算了,既然你們不願意,那......”
“奶奶,我們願意回家住。”傅津嶼打斷了傅奶奶的話。
傅奶奶眼裏閃過一道精光,她滿意地點頭,說道:“這就對了!小禾你別擔心,大院外直通京大的公交車,你不會遲到的。”
“行了!我也不多留你們了,你們趕緊回去收拾東西,今晚就搬回來住!”
傅津嶼點頭,拉著欲言又止的蘇沐禾,兩人離開了病房。
傅奶奶在兩人走後,笑著看著老伴。
“我剛才做得不錯吧?”
傅老無奈,問道:“怎麼讓他們倆搬回來住?你不怕這兩兄弟鬧僵?”
傅奶奶收住笑容,無奈地說道:“我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小澤一直放不下小禾,要是讓他天天看到小禾和小嶼相處和諧,他就死心了。”
“如果小嶼再給力,讓小禾懷上孩子,我死也瞑目了。”
“呸呸呸,烏鴉嘴,這種話可不要說。”傅老瞪眼道。
離開的蘇沐禾抓住傅津嶼的手臂,壓低了聲音著急的問道:“你怎麼答應奶奶搬回去住?我們明明都要離婚了。”
傅津嶼抽出手臂,淡淡地說道:“奶奶陪著爺爺下放的時候,身體受過重創。她老人家難得有個心願,我們做小輩的,隻能滿足她了。”
蘇沐禾一聽,嘴角一抽,無奈道:“你不會是想要和我生孩子吧?”
這一年來,他們倆一直采取避孕措施。
不是蘇沐禾不想要孩子,而是傅津嶼說暫時沒有做父親的打算。
傅津嶼挑眉反問:“你想要孩子嗎?”
“不想!”蘇沐禾毫不猶豫地拒絕,“我們都要離婚了,我不想孩子生活在單親家庭,這樣對孩子不好。”
傅津嶼點頭,“你說得對,但為了奶奶的身體考慮,我們倆先搬回大院。離婚的事,等奶奶身體恢複了,我們再去辦。”
“再說了,這段時間我得在廠裏蹲守,也沒時間和你生孩子。”
一句話讓蘇沐禾鬆口氣。
傅津嶼隻讓蘇沐禾簡單收拾她的東西,隨後騎著單車帶著她回大院。
天色已晚,在傅母的挽留下,傅津嶼今晚暫時住在軍區大院。
來到傅津嶼的房間,蘇沐禾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她和傅津嶼要同床共枕!
而且傅津嶼在軍區大院的房間裏的床也隻有一米。
對於傅津嶼一個大男人來說,夠他睡了,但加上她的話,估計有點勉強。
傅津嶼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床,看著她滿臉糾結的模樣,瞬間明白了她的顧慮。
他說道:“今晚就將就一下,晚上我打地鋪。”
蘇沐禾眉頭一皺,現在雖然入春了,但晚上溫度還是挺涼的,要是傅津嶼睡地鋪,晚上著涼生病了,影響可不好。
“你不用睡地鋪,我們倆擠一擠吧,不然晚上誰突然闖進來,看到你打地鋪,我可是有理說不清。”
傅津嶼失笑,在家裏,還沒人敢隨隨便便地闖到他的房間裏呢!
傅津澤回來得知兩人留宿,臉色陰沉無比。他徑直的走到蘇沐禾身前,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
“我和你有話說。”
說完,不等蘇沐禾回應,他便將她拉了出去。
“傅津澤!”傅母見狀,有些氣急敗壞,她看著淡定地坐在沙發上不阻止的大兒子,氣著說道:“你怎麼不攔著他?”
傅津嶼眼觀鼻,鼻觀心地說道:“攔得了一時,攔不了一世。他們倆說幾句話,又不會發生什麼大事,媽,冷靜點。”
“你!”傅母一聽,頓時語塞,隨後她沒好氣地說道,“到時候你沒了媳婦,可別和我急。”
傅津嶼輕笑一聲,不再多說。
“傅津澤,放開我!”蘇沐禾被傅津澤拉扯到外麵,她生怕被鄰居看到,掙紮著想要從傅津澤的手心中抽出自己的手。
話才落,傅津澤反身,手緊緊地抱住她,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裏。
“小禾,你離婚吧。我知道你好麵子,你和大哥離婚後,我們倆遠走高飛,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你曾經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