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沉默不語,許清禾倒是緩和了自己的語氣,像是在和我商量:
“序白,紀臨川是我的頂頭上司,無論是我升職還是加薪,都離不開他,我必須要討好他才行。”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這個小家著想,你作為我丈夫,我不求你能幫我什麼,但你能不能對我多一點理解?”
當晚,我們鬧得不歡而散。
無論我怎麼道歉,許清禾都將我拒之門外。
我以為,這一次又要像過去的無數次一樣,冷戰個十天半個月,等她什麼時候心情好了,才會和我溝通。
但我沒想到的是。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時,許清禾像個沒事人一樣早已做好了早飯。
“醒了?快來吃早飯吧。”
我道歉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許清禾便率先一步從身後抱住了我。
她語氣哽咽,又帶著一絲撒嬌。
“序白,昨天晚上的事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衝你發火的…”
“你知道的,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租的房租,我一直都很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所以才會拚命地工作。”
“和紀臨川走得太近是我不對,我以後會顧及你的感受的…”
我感受著她抱著我手越來越用力,愧疚感再次湧上心頭。
“是我該跟你道歉才對,不該毫無證據的就懷疑你…”
“以後我們就…”
我話還沒說完,許清禾卻突然鬆開了我。
“先吃早飯吧,一會兒上班該遲到了,我可是特意做了你愛吃的雞蛋卷,嘗嘗味道是不是和以前一樣?”
我沒多想,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辛苦你了,以後早飯我來做就好,你多休息一會兒。”
她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許清禾看一下我的眼神很複雜。
有眷戀和不舍,又帶著隱忍。
我實在不懂這種情緒從何而來。
臨近上班前,我看著她從包裏掏出了一瓶藥就這樣吞咽了下去。
印象裏,自從嶽父去世後,她似乎都一直在服用這個藥。
“是哪裏不舒服?”
許清禾看了我一眼,眼神躲閃了,將藥塞回包裏。
“沒,那隻是VC而已,好啦,我上班要遲到了,就先走了。”
許清禾臨走前還抱了抱我:“等我回來,晚上一起吃飯。”
隻可惜,我等到的依舊是一條短信。
【抱歉序白,今天晚上要加班,你就先別等我了,吃了飯早點休息】
【今天也是想你的一天,愛你】
在家閑著也是閑著,我索性又給自己找了份兼職,幫小區保安臨時頂半天班。
晚上的工作主要就是四處巡邏,也還算輕鬆。
誰知我和同事剛到車庫,就看到有一輛車在震動。
而那輛車的車牌號我再熟悉不過了。
正是紀臨川經常接送許清禾時開的那輛車。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我的心頭。
我頓時感覺渾身發綠,那條走過無數遍的路,此刻卻讓我變得寸步難行。
見我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同事不明所以地打趣道:
“別告訴我你被驚到了,我記得你也結婚好幾年了吧?難不成連這種場麵都沒見過?”
“行了,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哥們帶你去找一個絕佳位置,好好看看。”
“這個男業主我認識,他家可有錢了,玩得也花,家裏有個老婆全職帶娃,結果每次下班回來,車上下來的都是另外一個女人,賊帶勁。”
我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卻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沒有當場爆發,跟著同事走到了他說的絕佳位置。
透過半敞開的窗戶,我看到了許清禾麵帶潮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