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深一愣,準備好的說辭都卡在了嗓子裏。
那股莫名的恐慌又再度襲來。
隻是沒等他想明白,白靜瑜打了電話過來。
“阿深哥哥,你怎麼不回我消息啊......”
女孩嬌俏的聲音拉走了他所有的心神。
電話掛斷後,他猛然發現沒了許摘星的身影。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明明從前她幾乎二十四小時守著自己,絕不會出現自行離開的時候。
活動當天。
白靜瑜挽著宋雲深,頂著眾人異樣的眼光出現在了宴會廳。
許摘星站在角落裏,看著不知白靜瑜說了什麼,宋雲深一臉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最後白靜瑜在會場掃視了一圈,將目光精準落在了自己身上。
“許總監,我還以為你沒來呢。”
她嬌憨的麵龐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阿深哥哥說你要和我道歉,其實我勸過他不要難為你,但他不聽呢。”
“他說,委屈誰也不能委屈我。”
“所以沒辦法了,隻能讓許總監和我道歉了。”
她的挑釁沒能激起許摘星一絲一毫的反應,反倒是眼底的赤裸裸的寫著“可笑”二字。
白靜瑜氣結,忍不住道:“阿深哥哥,就這麼道歉多沒意思啊。聽說許總監從前是跳舞的,要不給我跳個舞當賠罪了?”
許摘星皺了皺眉,她早就不跳舞了。
五年前,宋雲深發病尋死,她為了救他,一起從三樓掉了下去。
宋雲深沒事,她卻雙腿粉碎性骨折,從此再也不能跳舞了。
她失去了舞蹈的夢想,轉為學美術。
也是那一次,宋雲深開始配合治療,發誓再也不會傷害到許摘星。
“這不可能。”
許摘星冷眼拒絕,換來的卻是白靜瑜的得寸進尺。
“我知道是我不配欣賞許總監的舞姿,大家都看不起我......”
她泫然欲泣的樣子引得宋雲深為她開口。
“不過是跳舞罷了,你又在矯情什麼?”
許摘星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我的腿根本跳不了!”
提到腿,宋雲深才想起五年前的事。
他麵上一僵,卻還是護著白靜瑜:“你就隨便跳跳,何況這麼多年,傷勢早就好了。大家都在看著,你何必讓人下不來台?”
宋雲深眼底的冷意凍得她渾身冰冷。
可如果繼續糾纏,就讓他察覺到異常,那樣自己和哥哥就走不了了。
想到這,許摘星隻能答應。
隻是一開口嗓音啞的不像樣子:“好,如你所願。”
白色舞鞋很快便送了過來。
許摘星換鞋的那一刻,指尖傳來尖銳的劇痛,瞬間席卷全身。
她臉色一白,剛下脫鞋看看,就被白靜瑜一把推到人群中央。
“快開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那股刺痛根本無法忽視,可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
許摘星咬牙邁出了第一個舞步。
舞曲過半,許摘星早就麵色慘白。
她堅持不住踉蹌著跪下時,一股大力從身後推來。
許摘星摔倒在香檳塔上,重重的壓在玻璃碎片上!
劇痛像潮水般席卷上她的每一根神經,空氣裏的酒精味混合著血腥味四散開來。
“呃啊——”
許摘星疼得連呼吸都在顫抖,終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