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裴父裴母趕來。
讓人綁著裴臨淵去了祠堂領家法。
裴母心疼拉著我的手,“離歌,臨淵是昏了頭,但他肯定會清醒過來的。”
“你和他這麼多年的情誼,他愛你愛到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他隻是一時糊塗了。”
“你答應裴阿姨,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明天就是你們的婚禮,等結婚了,她收心了,一切就好了。”
或許是藥效已經開始發揮,我有些混沌的腦子艱難轉動。
這才想起來。
按照和裴臨淵的約定。
我在治好病之後,明天就是和他的大婚之日。
我沙啞的嗓音緩緩吐出兩個字,“算了。”
裴母更加傷心了,她哭著不行。
“好孩子,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
“請柬已經發出去了,若是不舉辦婚禮,裴家是要被人笑的。”
我看著裴母慈愛的臉,心頭一軟,最後還是選擇點頭。
畢竟這些年我在裴家。
他們夫婦倆的確也是把我視若己出。
可真到了第二天婚禮。
賓客全部都落座後,裴臨淵卻至始至終沒有出現過。
賓客們看好戲的目光像是針紮般細細密密刺入我的心臟裏。
我因病幹瘦的身軀有些撐不起繁複的婚紗,人也有些搖搖晃晃。
見裴臨淵遲遲不出現,我索性提著裙擺想去休息。
隻是才到休息間門外,就聽到裴母為難的聲音。
“臨淵這個孩子,做做樣子都不會嗎?”
“他不僅不來婚禮現場,還去隔壁和餘今夏舉辦婚禮,傳出去,阮離歌怎麼受得了。”
裴父歎氣,“事情已經發生了,先想辦法穩住她,反正阮離歌也活不久,等她死了,我們家不落個壞名聲,阮家那些錢也能到我們手上。”
越到後麵,那些聲音像是遠在天邊。
我心如刀絞,用力按住心口位置。
頓覺呼吸困難,於是努力大口喘氣。
可眼淚卻跟掉線的珠子一樣不爭氣的往外掉。
我鬼使神差去了隔壁的宴會廳。
恰好看見餘今夏和裴臨淵激動相擁的場景。
就算是這邊的賓客可謂是寥寥無幾。
可是那樣刺得人雙眼發脹的幸福和甜蜜,卻溢滿了整個宴會廳。
更可笑的是,我身上的這條婚紗,和餘今夏還是一個款式。
我無措的站在宴會廳的門口,成了最大的笑話。
餘今夏第一個發現我,她小臉蒼白了一瞬,接著又如往日一樣怯懦低下頭。
隻不過這次,她大著膽子故意道。
“先生,我就知道你和我結婚隻是哄我。”
“我身上婚紗和阮小姐都是同款。”
“你要不然還是趕過去,還能和阮小姐結一次。”
裴臨淵陰冷的盯著我,嘴唇微勾,眼底卻無半分笑意。
“好啊阮離歌。”
“有點手段,還知道來刺激今夏。”
“是你自找的。”
說完,裴臨淵就叫人來扒下我的婚紗。
我想逃卻已經來不及。
掙紮間被人按在冰涼的地板上,頭發也變得淩亂起來。
巨大的屈辱讓我承受不住,哇的一口吐出黑血。
閉上眼失去意識的一瞬間,我聽到耳邊是裴臨淵著急奔來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