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完單前腳剛踏出去,店員又攔住了我。
監控視頻上顯示,任芳甜偷了店長的金戒指。
季成陽的電話打不通,我也沒帶那麼多錢,隻能承受著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一直等到深夜,季成陽才匆匆趕來。
他什麼都沒問賠了錢將我帶了出去。
也許是見我情緒不佳,季成陽主動開口“甜甜不開心,我多陪了她一會兒。”
接連的委屈讓我忍不住情緒崩潰了起來。
季成陽一雙桃花眼和我濕潤的眼眶對上了視線。
“沒事了,我以後不會再讓你等了。”
這一刻,季成陽好像又變成了我的季成陽,可他脖子上的草莓卻又讓我心如刀絞。
季成陽別扭的抱著我“婉淑,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我沒有接話,隻是鋪在他懷裏訴說著委屈“戒指是任芳甜偷的,真的跟我沒有關係。”
下一秒,我被季成陽推開。
“譚婉淑,你汙蔑甜甜幹什麼?就算是你偷的我也不會責怪你啊。”
我的眼淚早已斷了線“季成陽,在你心裏我就是那樣的人嗎?你和她認識多久?我們可是認識十七年了!”
我和季成陽青梅竹馬,是大家眼裏公認的一對。
從前別人總調侃“季少,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呀。”
季成陽總會開心的摟著我的肩膀“到時候我和你嫂子給你單開一桌。”
可自從任芳甜來了,他的回答變了。
“我們隻是朋友,以後別這樣說,讓甜甜聽了誤會。”
季成陽看著情緒崩潰的我,站在原地“我不知道,反正甜甜是不會幹那種事的。”
不知什麼時候趕來的任芳甜笑了,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仿佛在嘲笑我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跟她比。
路邊人來人往,時不時有人側目。
季成陽皺著眉頭似乎有些煩悶“別鬧了,你不嫌丟人嗎?”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緩緩後退“我丟人?”
季成陽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上前拉住了我的手。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想起了我們確認關係那晚,他紅著臉牽起我的手。
我們並肩走在江邊,緊握的手心早已沁滿了汗珠。
可誰都不肯放開。
這些天積壓的委屈頃刻間爆發,我哭的很狼狽,絲毫沒有平常千金小姐的模樣。
我想跟季成陽訴說,可他說。
“主要是甜甜是個女孩子,臉皮薄,你這樣以後別人怎麼看她。”
我掙脫開他的手,心裏的疼痛早已掩蓋了身體的疼痛“那我呢?我就不是女孩子了嗎?”
季成陽苦笑了一下“一點流言蜚語而已,對你來說應該不痛不癢吧。”
聽到這話我不知是已經痛到麻木還是回光返照,身體就變得有些輕鬆。
可下一秒,鼻血又不受控製的滴落了下來。
季成陽立刻拿出紙巾,他扶著我的手顫抖的厲害“譚婉淑,你生病了嗎?”
我根本沒空回答他,隻能胡亂擦著血,就連嘴角也不受控製的溢出了血珠。
季成陽立刻抱起我,他聲音顫抖“我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