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我成了靈溪派最受寵的小師妹。
三年朝夕相伴,師父師母也看出了我和沈之衡之間的情誼。
也樂得促成這門親事。
師父特地將沈之衡叫進房中單獨訓了一個時辰。
無非就是讓他絕不能虧待我。
“你要是敢變心,我們誰都不會站在你這邊的。”
師父師母悉心為我準備嫁妝。
庫房裏沒剩多少銀兩,但他們依舊盡其所能地給我添置最好的。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當初為了不讓仙宗找我麻煩。
師父偷偷地送了不少銀兩給仙宗掌門,以此息事寧人。
我心中愧疚更甚。
沈之衡卻以為我是婚前焦慮,為了讓我沒有遺憾,他親自去北海為我采明珠做鳳冠上的點綴。
他走後第二天,仙宗便派人上門,將師父請走。
還不允許任何人陪同。
起先大家覺得仙宗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行凶,師父在修仙界的名聲威望也不低。
他們應當不會。
可一天一夜過去了,師父依舊音訊全無。
師兄們去仙宗要人,仙宗卻說師父昨夜便回來了,師兄要進去看,仙宗便急忙攔下,不讓進。
師母聽後急得差點暈了過去。
他們這是要耍混!
師父一向不與人交惡,能想到得罪仙宗的原因也便隻有我了。
師母和師兄們怕我多想,從沒提起過。
但沒想到,當晚我也突然消失不見了。
與我一同不見的,還有藏寶閣裏的靈珠。
那是靈溪派的鎮派之寶。
即使為了給我湊嫁妝,變賣了許多寶物,師父也沒動過靈珠。
兩日後,師父終於平安回來。
沒有受一點傷。
師父喝下仙宗掌門遞來的茶後,便一睡不醒。
再睜眼已是兩日後。
而我依舊不見蹤影。
“這不就是看靈溪派保不住自己,趁亂逃了嘛,偷走靈珠就是為了賣錢唄。”
圍觀眾人憤憤開口。
“我看她是早就覬覦靈珠,趁沈仙君和師父都不在,靈溪派亂成一團時,趕緊偷走。”
“沈仙君這還需要問靈嗎?”
“就是就是,我當時就看見她從一個男人的屋子裏出來,連路都走不穩。”
“那指不定是被哪個奸夫騙走了法寶,啥也沒落得,隻能灰溜溜地回來。”
“難道真的和傳言所說,羅鈺在魔教的時候就有相好的男人了。和沈仙君並非真心,隻是為了靈溪派的秘寶?”
“有沈仙君這般未婚夫婿竟還看得上旁人,活該她被騙。”
沈之衡右邊攥緊的拳頭已青筋突起。
“虧得沈郎還想娶你!”
“忘恩負義的賤人!”
蘇淺淺祭出打靈鞭就朝我打來。
我沒有閃躲。
或許說是我沒有力氣再閃躲。
沈之衡冷冷地瞥開視線,似乎多看我一眼都嫌臟。
確實,我也嫌自己臟。
碎片中的記憶繼續播放著,那是我最不願回憶的過去。
我想阻止卻無能為力。
這次的場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