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咬著牙,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離了婚,我就不是你們陸家的人了!你們憑什麼打我!”
陸母冷笑:“你說離婚就離婚?承淵為了你跟老爺子翻臉,丟了陸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你知道那值多少錢嗎?二十億!你還得起嗎?”
二十億......白素素心口一窒。
是啊,那個曾經願意為她付出二十億的陸承淵呢?
如今他連一句解釋都不肯聽她的。
棍棒一下接一下,雨點般落在她的背上、腿上。
腿部的劇痛讓白素素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慌,她的腿還要跳舞!
那是她最後的念想!
“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我的腿!”
白素素想躲,被保鏢按在地上,她哭喊著:“陸承淵!承淵!救我!救救我!”
就在這時,陸承淵抱著江夢心急匆匆地往下走。
“夢心暈過去半天叫不行,我要立刻送她去醫院!”
他經過白素素身邊,她用盡全身力氣抓住他的褲腿,眼中帶著最後一絲希冀。
“陸承淵,我錯了......別讓他們打了......我求你......”
她話還沒說完,一隻昂貴的定製皮鞋便狠狠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骨節錯位的劇痛讓她慘叫一聲,鬆開了手。
陸承淵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冷漠:“給我用力打,打到她下次不敢再欺負夢心為止。”
說完,他再不停留,抱著江夢心離開。
大門關上,也砸碎了白素素心中最後一點光。
陸母冰冷的聲音飄了過來:“腿,給我打斷她的腿!我看她以後還怎麼出去拋頭露麵!”
白素素轉頭哀求:“不要,不要,媽!求你!”
“哢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右腿膝蓋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瞬間蓋過了背上所有的痛楚。
白素素眼前一黑,連慘叫都卡在了喉嚨裏,隻剩下絕望的抽噎。
“行了。”
陸母厭惡地揮了揮手,仿佛在處理一件礙眼的垃圾。
“拖到後麵的雜物間關起來,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給她飯吃,也不準給她水喝。”
白素素像一條破布,被拖過冰冷光潔的地板,在地上留下一道斷斷續續的血痕。
門在她身後關上,徹底鎖死了最後一絲光線和希望。
不知過了多久。
一天?還是兩天?
黑暗與死寂裏,時間失去了任何意義。
白素素從昏迷中被餓醒,又被痛暈,周而複始。
她試著敲門,起初還用盡力氣嘶喊,到後來,嗓子啞得發不出聲音,隻剩下指甲刮擦門板的微弱聲響。
“陸承淵......”
她無意識地呢喃著這個名字。
眼前仿佛回到江夢心出現前,他來看她的最後那場舞。
“今天那個托舉轉三圈的動作,嚇得我心臟停了半拍。”
白素素剛下台,陸承淵就抱住她,帶著一絲後怕。
“下次再有這種高難度動作,能不能提前跟我報備一下,我好準備速效救心丸。”
白素素踮起腳尖捏了捏他的臉頰:“陸總日理萬機,怎麼連我跳舞轉幾圈都數得這麼清楚?”
“沒辦法。”
陸承淵順勢握住她的手,將她冰涼的指尖包進掌心:“誰讓台上那個發光的人是我太太。”
他的目光坦蕩而熾熱,不帶一絲雜質。
白素素嗔怪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那我可要名副其實~”
陸承淵說著,大庭廣眾之下就吻了上來,裹挾著無限繾綣。
周圍響起無數羨慕的議論。
“咕嚕咕嚕——”
肚子餓到抽筋,讓白素素回歸了現實。
為了陸承淵,她背叛恩人,守護他五年。
換來的是失子,斷腿,還要賠上這條命。
陸承淵倒是“劃算”極了,去了舊人,有了更年輕的新人補上。
白素素甚至想,就這麼死了也挺好。
死了,就不用再麵對陸天明的威脅,不用再記起陸承淵帶來的痛。
就在她徹底放棄時,門鎖“哢噠”一聲,竟然轉動了。
刺目的光線湧了進來,白素素下意識地抬起手臂擋住眼睛。
一個高大的身影逆著光快步走來,焦急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素素!你怎麼樣?他們怎麼敢把你關在這種地方!”
白素素費力地睜開眼,看清了來人。
陸天明。
她扯了扯幹裂的嘴角,想笑,卻發不出聲音。
是啊,怎麼會是他呢?
不,應該說,怎麼可能不是他。
一出好戲,導演怎麼能不到場謝幕。
陸天明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想觸碰她的臉,卻被她用盡全力偏頭躲開。
他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又被心疼和焦急覆蓋。
陸天明迅速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輕輕裹住白素素殘破的身體,動作溫柔。
“別怕,我來了,我帶你走。”
他將她打橫抱起。
身體騰空的瞬間,右腿的劇痛讓白素素悶哼一聲,冷汗瞬間濕透了額發。
陸天明抱著她大步往外走,路過客廳時,那兩個打人的保鏢出來阻攔。
“陸先生,夫人交代要一直關著她。”
“滾!”
陸天明腳步未停,擺出長輩叔叔的氣勢。
“有問題讓陸承淵盡管來找我!”